第339章 回到古界（1/2）

菩提大圣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却仿佛蕴含着无形的压力，让整个紫竹林的空气都凝固了；

“竟然是你…没想到颛顼的死也没能让你们收敛…倒是本圣小瞧了你，小瞧了那太上老儿的算计；”

他站在那里，并没有立刻去动观音的尸体或者做什么，只是望着江辰离去的方向，仿佛在推演着什么，久久不语；

南海的风，吹拂着他异样的衣袍，也带来了三界格局因这位新晋圣人的意外崛起和观音的陨落，而即将引发的，更加汹涌澎湃的暗流与风暴；

古界；

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荡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江辰的身影由虚化实，一步踏出，稳稳地站在了静室中央那简朴的混沌色玉石地面上；

他身上的气息已然彻底内敛，如同返璞归真，再无半分在南海紫竹林时的凌厉杀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却沉淀着化不开的悲伤与一丝仿佛历经万古的疲惫；

青萤化作流光融入他体内的那一幕，以及亲手斩杀观音的场景，依旧在他脑海中清晰地回放着；

静室之内，蒲团之上，那位身着玄色道袍，白发白须，面容清癯古朴的老者太上老君，依旧闭目静坐，仿佛亘古如此；

江辰的出现，并未让他立刻睁开双眼，他只是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悠远，仿佛自大道本源中传来：

“回来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仿佛洞悉了一切；

“嗯，回来了；”

江辰应道，声音同样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他走到老君对面的蒲团坐下，动作自然，仿佛只是外出历练归来，但周身那无形中引动周遭法则微微共鸣的气息，已然昭示了不同；

静室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唯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在空中勾勒出变幻莫测，暗合天道轨迹的图案；

良久，老君才缓缓睁开双眼，那双仿佛蕴藏着无尽智慧与星空的眸子，平静地看向江辰；

他的目光在江辰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已然透过表象，看到了那融合的三道气运与已然稳固的圣基；

“三道气运加身，圣基已固，混元初成；看来，你此行…机缘与劫难并存，终是踏出了这一步；”

老君缓缓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平静；

江辰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滴泪珠冰凉的触感，还能感受到那道决绝的青色流光融入时带来的，源自灵魂的悸动与刺痛；

“老君；”

江辰开口，声音艰涩，最终还是将万妖皇城内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青萤身份的惊天真相以及她牺牲自我，化作最后一道气运融入己身的过程，原原本本地，没有任何修饰地告诉了老君；

在这个世界上，老君或许是他如今唯一能够，也愿意倾诉这些隐秘与伤痛的存在；

叙述的过程中，江辰的语气始终保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但老君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流与刻骨的痛楚，那是对友人消散的悲恸，也是对自身无力改变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