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情况怎么有点不一样!(2/2)
方天画戟划破空气发出龙吟,戟尖小枝上还挂着未甩净的水渍。骑兵们疯狂啃完最后一口肉干,手指将水囊砸向地面,双脚马镫狠狠磕向马腹。
“并州飞骑——”吕布的声音大喊道:“随我凿阵!”
龙象马化作一道白光率先冲出,八百匹战马同时加速时,披甲的战马胸膛撞断枯树的轰鸣竟压过了号角声。
青铜面甲全部扣合,只露出无数双燃烧的眼睛,马鞍两侧的新式环首刀与骨朵在狂奔中疯狂跳动。
鲜卑后军的炊烟尚在袅袅升起,运粮车的牛马还在悠闲反刍。当大地开始震颤时,一个正在磨刀的鲜卑辎重兵抬头,瞳孔里映出从天而降的红色洪流。
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抡成满月,戟刃撕裂空气的尖啸成为总攻的号角。
第一排鲜卑哨骑连人带马被劈成两段,血瀑尚未落地,龙象马已踏着残肢跃入敌阵。八百把长槊同时放平,锥形阵如同烧红的铁钉扎进牛油,瞬间贯穿了三层营帐。
“并州吕布在此!”怒吼声如霹雳炸响,方天画戟扫过之处带起漫天断刃和残甲。鲜卑人的狼头大旗被戟尖挑飞,还在空中就被马蹄踏成碎片。
吕布大喊道:不要停留接着直冲鲜卑人中军!
吕布在龙象马上,人马皆站立而起,前蹄踏碎一面牛皮盾牌。吕布扯缰回旋,画戟小枝勾住鲜卑传令兵的喉管将人甩向空中:“全军锋矢型——直取中军纛旗!”
八百飞骑立刻收缩阵型,马槊再度放平组成钢铁箭簇。吕布一马当先突入敌阵,方天画戟左右翻飞如银龙摆尾,每次劈砍都带起残肢断刃。
鲜卑人匆忙组织的第二道防线像朽木般碎裂,弓箭手还没来得及搭箭就被铁蹄踏进泥泞。
“高伯平!”吕布突然朝云中郡方向长啸,声如裂帛穿透战场,“我来破你当面之敌!”方天画戟猛然劈开挡路的辎重车,腌肉和粟米哗啦倾泻在雪地上。
正东面突然响起熟悉的号角声——陷阵营的阵线正在三百步外稳步推进,丈八长槊上串着的鲜卑骑兵尸体如同可怖的旌旗。
吕布猛然催动龙象马,战马嘶鸣着跃过最后一道壕沟,方天画戟直指那杆越来越近的“高”字将旗说道:“并州儿郎——凿穿他们!”
步度根的金牙咬碎了唇肉,血沫顺着虬髯滴落在狼裘上。他正挥舞弯刀在最前方督战,突然听见后军传来比攻城锤更恐怖的轰鸣——那绝不是鲜卑马队能踏出的动静。
“哪来的铁骑?!”他一把揪住秃发头人的发辫,将人拽得仰头看向后方。只见血色盔缨组成的洪流正在撕裂粮草营,方天画戟扫过之处带起的不是血雨,而是漫天飞散的断刃残甲。
段部老者突然惨叫的喊道:“是吕布的飞骑!”他雪白的咒符辫子被劲风刮散,青铜符牌叮当坠地。
慕容部的年轻人刚翻身上马,就被溃逃的辎重兵撞得人仰马翻。
“亲卫队!”步度根的吼声变了调,金牙磕在弯刀柄上迸出火星。
三十多名狼皮卫士慌忙结阵,却被一支突来的骑射箭雨射倒大半——有箭矢竟然贯穿两层皮盾!
亲兵百夫长突然砍断了望台绳索,抓着步度根跃下三丈高台。两人砸进草堆迅速向马匹跑去。
“大人快走!”百夫长撕开燃烧的狼裘,指着备用的三匹突厥马,“从白道川缺口往回撤!”说话间又挡开一支流矢,铜盔被劈得凹陷下去。
步度根胡乱扒下裘袍,金牙打颤着爬上马背。他最后回望时,看见那杆方天画戟正将金色狼头纛旗劈成两段,七个部落的头人正在火海中各自逃窜。
慕容年轻人被乱马踏进泥地,段部老者的白发在火光中格外刺目。
步度根终于伏低身子贴住马颈,狼裘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他最后瞥见那杆方天画戟正在绞杀负隅顽抗的鲜卑勇士,方天画戟月牙刃上挑着的分明是他先锋大将的镀银头盔。然后快速的向北奔逃。
“回去就把斥候队全喂狼敢跟我说云中郡没骑兵...”他诅咒的话语被逆风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