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准备回五原(1/2)

帐帘落下,隔绝了郝昭离去的身影,也仿佛隔绝了方才那股杀伐决断的军帐之气。

吕布伟岸的身躯依旧矗立在军事地图前,但他的指尖却停滞在代表五原郡的那一小块区域上,久久未动。

方才下令筑城时的果决和威严,此刻如同被戳破的皮囊,泄露出内里的烦躁与……一种近乎束手无策的懊恼。

吕布喃喃自语道:“匈奴公主……唉……”

吕布心底重重叹息一声,这身份真是麻烦透顶!若阿云只是个普通边地孤女,哪怕是普通胡女,他吕奉先看上了,纳入府中,严夫人纵然不悦,最多规劝几句“于礼不合”、“莫耽于色”,吕布他硬要去做,严夫人她也阻拦不得。

可阿云偏偏是匈奴部落献上的公主!

这层身份,就让一切变得截然不同。

“该如何向夫人开这个口?” 吕布仿佛已经看到严氏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睛微微抬起,里面没有怒气,却有一种更深沉、更让他难以招架的东西——那是失望,是对于他“不顾大局”的忧虑。

严夫人一定会说道:“将军,此女非是寻常女子,乃匈奴酋长之女。纳她入府,岂是简单的闺阁之事?这其中牵扯匈奴各部心思,牵扯并州边郡的安稳。

他们献女,是示好,亦是窥探。将军若纳之,是示之以强,还是示之以欲?其他部落会如何想?汉廷大臣又会如何议论?此举恐非艳事,实为引火啊将军!”

这些话语,甚至不需要严氏真正说出口,就已经在吕布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他知道,夫人说的句句在理。

他吕布并非全然不懂政治的莽夫,只是……只是那阿云确实与众不同,她身上带着草原的野性和奔放,笑容像塞外最烈的阳光,能刺透他常年被权谋和征战笼罩的心扉。

一边是理智与发妻那无法反驳的、关乎基业大局的劝诫,一边是情欲与一种征服了强大对手(匈奴部落)并将其公主纳为私有的、属于英雄的快感。

两种情绪在吕布的心中剧烈拉扯。

他甚至能想象到,若他强行纳了阿云,严夫人不会哭闹,但那份冰冷的沉默和无处不在的、正确的“担忧”,会像无形的绳索捆住他,让他在自己府中都感到憋闷。

他吕布能匹马纵横天下,却偏偏对这闺阁内的“理”字感到无力。

“真是……比对付千军万马还要头疼!” 他忍不住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几乎有些后悔接受了那个匈奴部落的献女。

但后悔之余,那份不甘和占有欲又升腾起来——我吕奉先威震塞外,难道连一个匈奴的女子都护不住、要不得?

“罢了!” 吕布猛地一挥手,似乎想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斩断。

眼下青盐泽筑城事关重大,匈奴人还在侧虎视眈眈,确实不是分心于此的时候。

“且先搁下,待此件事了,回五原郡时……再多带些夫人喜爱的东西,再……见机行事吧。”

勇冠塞北的飞将,此刻竟像所有为家务事烦恼的寻常男子一样,选择了暂时的逃避,并将希望寄托于“见面礼”和“见机行事”之上。这其中的纠结与无奈,恐怕比他推演任何一场战局都要耗费心神。

那匈奴公主阿云,就像一颗甜蜜却带着尖刺的果实,让他渴望,却又不知该如何下口,生怕刺痛了手,更怕搅乱了眼前本就纷乱的棋局。

吕布在帐中等到张扬前来,张扬说道:“大哥,这么晚唤我过来,莫非又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张杨一边解下披风一边问道。

吕布抬起头,脸上没有往日纵横沙场的杀伐决断,反而拧着眉头紧锁,难为的说道:

“稚叔,你来得正好。战事倒是小事…是这桩事,让我头疼。”

吕布说道:稚叔如果匈奴羌渠单于真的向汉庭上求赐婚于我,我与你嫂子该如何说呀,真是不好开口呀!你说说可有什么办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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