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出发!(1/2)

吕布说完话后就从阿云的军帐往回走到自己的军帐前,吕布掀帐而入时,披风下摆卷进的枯叶在地面划出细碎声响。 他径直走向铺展的地图,三盏铜灯的火苗被气流压得突然低伏。

吕布指尖重重按在地图云中郡城上,沿驿道向东推出一道笔直的轨迹,“全部走官道——经武泉、原阳故城,直插强阴县。”匕首尖突然点在黄河北岸某处,“在这里首次换骑,人马皆饮河水和盐水。”

他抓起盐块在平城与崞县之间画出断续白线:“每六十里轮换坐骑,斥候前出二十里勘验路况。”

忽然用朱笔圈住三处峡谷,“险段下马步行,宁损时辰不损马蹄。”

算筹噼啪落案声中语速加快:“带炒米三十石、肉干二十袋,马料全部用压实的苜蓿饼。”匕首柄突然敲击地图边缘,“戌时扎营,寅时拔寨,每日必保百里行程。”

帐外传来整齐的马蹄踏地声。吕布凝视着最终路线,突然将三枚铜钱叠在雁门郡位置上:

炭火噼啪爆响,映亮他甲胄上凝结的秋霜。匕首尖最终划破羊皮纸,在云中至雁门间刻出深痕。

然后吕布喊到帐外亲卫说道:去通知所有飞骑让他们一共要带上“炒粟米三十石、肉干二十袋,马料全部用压实的苜蓿饼。

和少量的豆饼,急行军马不能掉膘。”亲卫听完之后就快步前往校武场通知所有飞骑。

帐外忽然响起规律的甲片碰撞声,牛皮帐帘被一只覆着铁腕的手掀起。高顺带着满身秋寒踏入军帐,眉睫上还凝着细小的霜粒。

“大哥,”他声音沉厚如磬石相击,“都准备好了么?”

吕布正将朱笔掷入青陶笔洗,赤色墨迹在清水里晕开如血。闻声抬头,炭火映亮他眼底纵横的血丝。

“差不多了。”他用匕首尖敲了敲地图上刚画定的路线,“刚理清路线,这就让斥候带双马先发。”匕首突然指向云中郡城周边布防标记,“大部队拂晓前开拔。”

高顺的目光扫过地图上密集的标记,喉结微动:“带多少辎重?”

“急行军。”吕布扯过布巾擦掉掌心墨渍,“一人三骑,只带十日干粮足够不出意外五日便可到达雁门郡。”

忽然按住高顺的肩甲,铁指扣得甲片微微作响。声音陡然沉缓:

“伯平...”他眼底映着跳动的炭火,“云中郡——我就交给你了。”

帐外秋风呼啸而过,吹得帐顶悬挂的弓弦发出嗡嗡悲鸣。高顺突然单膝砸地,抱拳时臂甲碰撞出铿锵之声说道:大哥放心!

“人在城在。”

吕布转身掀起帐帘:风如刀割般灌进帐内,他的披风猎猎作响。吕布看着高顺,没说什么话,只是拿拳头锤了锤高顺的胸口。这一锤,似是千言万语都在其中。

高顺抬头,目光坚定地与吕布对视,他们之间无需更多言语。

吕布说道:“走了。”

残发在指缝间微微颤动,高顺凝视着地图上那道从云中郡直刺雁门的朱砂痕,听见帐外响起此起彼伏的马嘶声。

吕布猛地掀开军帐,披风在秋风中猎猎作响。他大步穿过晨雾弥漫的营区,铁靴踏碎满地霜花,玄甲与佩剑在行走间发出铿锵的节拍。

校武场上,八百飞骑如墨色礁石般肃立。一人三骑的配置让马群如连绵的黑色浪潮,鼻息喷出的白雾在清冷空气中交织成网。

“都准备好了吗?”吕布的声音如战戟破风。

“准备好了!”八百人的应和声震落道旁松枝上的积雪。

吕布目光扫过阵列喊道:“吕老四——”

一名满脸刀疤的老兵应声出列。

“带你的人往前探二十里。此去雁门郡第一个休整的地点黄河北岸”吕布抛过令箭,“如遇险情放赤烟。”

吕老四咧嘴接住令箭,十九骑斥候如离弦之箭射出营门。

这时吕布看见阿云坐在汗血宝马上,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缰绳。他纵身跃上龙象马,猩红披风在空中划出烈焰般的弧线。策马来到少女身旁时,他俯身按住她扯着缰绳的手沉声说道:

“记得跟紧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落单的羔羊活不过北地的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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