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校武场震慑鲜卑俘虏(1/2)
翌日清晨,辰时的太阳刚爬上辕门,吕布便踩着满地碎金踏进了校武场。
玄铁兽面吞头铠在晨光里泛着青冷的光,猩红披风垂曳过沾露的黄土。
台下黑压压跪着七百多鲜卑俘虏,铁链缠腕,粗麻塞口,唯有眼睛在深目高颧的脸上转动,像一群困在陷阱里的狼。
“会说鲜卑话的——出列!”吕布的声音劈开晨雾,惊起校场角旗上栖着的寒鸦。
一名瘦小士卒应声抱拳说道:“禀将军,小人通晓鲜卑语。”
吕布颔首,铁靴踏上三尺土台。革带勒得甲胄铮响,他俯视着那些染着边关风沙的脸庞,忽然冷笑。
“我说一句,你译一句。”他侧首对士卒吩咐,目光却仍钉在俘虏身上,“告诉他们——上天有好生之德。”
士卒深吸一口气,用鲜卑语吼出时,嗓音陡然粗砺如砂石摩擦。俘虏丛中响起窸窣的躁动。
“你们这些人屡次犯边。”吕布每说半句便停顿,听着士卒将汉话淬成草原上凛冽的刀风,“掠我妇孺,焚我禾稼——罪孽深重!”
最后四字如铁锤砸地。有俘虏猛地抬头,撞上吕布目光的刹那又迅速低头,颈间铁链哗啦作响。
“但现在本将军给你们一条活路。”吕布忽然迈前一步,猩红披风扫起尘土,“发配你们修缮并州边郡的驿站驿道。”
士卒翻译时,俘虏中有人用鲜卑语嘶喊了句什么。吕布甚至不需要翻译——那眼神他太熟悉,边关风雪里淬炼出的不甘与怀疑。
“干得好,日后还你们自由身。”他故意放缓语速,看着士卒将“自由”一词译成鲜卑古语中代表驯鹰重返苍穹的词汇。几个年轻俘虏的脊背忽然绷直了。
然后吕布猛地拔出腰间环首刀。寒光如闪电劈过校场,惊起吸气声一片。刀尖遥指最先抬头的那名俘虏:
“干不好、不好好干的——”他声音陡沉,像巨石碾过冻土,“你们可就活不到修缮完成了,希望你们有自知之明”
士卒翻译时声线微颤,鲜卑语里的“死”字带着血淋淋的喉音。
所有俘虏都匍匐下去,额头抵住被朝阳晒暖的土地,铁链坠成一片顺从的瀑布。
吕布还刀入鞘,金属摩擦声刺得人牙酸。他最后扫过那些紧绷的背脊,转身时披风旋开血色的弧。
晨光彻底笼罩校场,而阴影在每个人眼底生根发芽。
吕布说完,铁靴在土台上碾转半圈,甲叶碰撞声如碎冰乍裂。他朝那通译士兵微一颔首,猩红披风在晨风里猎猎卷动。
“让人押他们回营。”声线平直得像磨刃石刮过刀锋,“你亲自去盯着—告诉伙夫,今日起只给稀粥,水多米少的那种。”
士兵抱拳领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一下。
吕布忽然低笑,兽面盔下的目光斜睨着台下那些被铁链串起的俘虏说道:“饿狼刨食时才顾不上龇牙。粥要稀得能照见人影,勺要搅得哗啦响——听得懂么?”
他抬手用马鞭虚点俘虏群中几个彪悍身形说道:“肚皮贴脊梁骨的时候,什么弯弓射雕的英雄都得学狗爬。”
鞭梢倏地收回,在掌心敲出沉闷的响道:“去吧,让他们记住并州的粟米香是拴着铁链飘过来的。”
士兵疾步退下时,听见将军最后一句吩咐揉在风里传来:“每桶粥多掺三瓢水,这是军令。”
吕布掀帐而入时,铁甲撞得帐门铜铃叮当乱响。晨光从他肩头泻入军帐,惊起浮尘在光束中翻飞如金屑。高顺正站在沙盘前,炭火盆将他的玄甲烘出隐隐流光。
然后吕布快步往中军大帐走去,吕布走进帐内看到已经在这等待的高顺开口说道:“刚还想让亲兵去请伯平。”
吕布卸下兽面盔随手掷在案上,发出沉钝声响,“你倒自己踩着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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