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枯萎的玫瑰（2/2）

但个人的勇武，在战舰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一道无形的力场从旗舰发出，瞬间笼罩了凌霜。她周身的灵光猛地一暗，动作变得迟滞，最终被一道牵引光束捕获，拖向旗舰的格纳库。

墨渊转身，离开舰桥。副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少主刚才……似乎在那对母子画面上停留了过久？

格纳库中，凌霜被强大的能量枷锁禁锢着，被迫跪在地上。她的战甲被卸除，只穿着单薄的作战服，嘴角溢血，却依然倔强地昂着头。

墨渊踱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俘虏。她比资料中看起来更年轻，也更……耀眼。那种即使在绝境中也不曾熄灭的生命之火，让他感到一丝不适。

“名字，编制，任务。”墨渊的声音在空旷的格纳库中回荡。

凌霜嗤笑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深渊的刽子手，也配问我的任务？”

墨渊并不动怒，他只是微微俯身，冰冷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凌霜的脸颊，感受着她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皮肤。“你的反抗，毫无意义。只会让你和你想保护的人，承受更多的痛苦。”

凌霜猛地抬起头，她的目光如同两把冰锥，直直刺入墨渊看似淡漠的眼底。

“墨渊少主，是吗？”她的声音因受伤而沙哑，却字字清晰，“告诉我，拥有轻易毁灭星辰的力量，与你内心深处……真正想守护的东西，究竟哪个更重要？”

墨渊的身形，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想守护的东西？他自出生起，被灌输的只有征服与毁灭。守护这个词，对他来说陌生而可笑。

但为什么……那个婴儿啼哭的画面，和眼前这双不屈的眼睛，会在此刻同时闪过他的脑海？

他直起身，避开了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对守卫冷冷道：“送入禁闭室，严加看管。”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依旧稳定，但内心深处，某块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身后，凌霜看着他那仿佛承载着整个宇宙孤独的背影，紧抿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