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损的信仰（1/2）

禁闭室在剧烈的震动中崩塌，墨渊踏步而出，暗能量在周身形成一道防护屏障。眼前的景象比他想象的还要混乱：祭司们在走廊里疯狂地奔跑，有些人抱着头痛苦哀嚎，有些人则双眼血红地攻击着同伴，整座神殿仿佛陷入了癫狂。

不...我不能...一个年轻祭司突然跪地痛哭，他撕扯着自己的祭司袍，那些记忆...都是真的...我们侍奉的一直都是恶魔...

诺顿大祭司跟踉跄跄地跟在墨渊身后，老脸上满是泪水，原本梳理整齐的白发凌乱地披散着：千年...我们竟然侍奉了一个恶魔...那么多无辜的生命...

墨渊扶住摇摇欲坠的老祭司，发现他的体温异常的高，灵能波动极其紊乱：坚持住，诺顿。现在醒悟还来得及。告诉我，祭坛的具体位置？

在...在主塔顶端...诺顿艰难地喘息着，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但是墨凛...他已经完全被控制了...混沌之主通过他监视着一切...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声音中带着非人的回响：我亲爱的弟弟，你果然背叛了我们。

墨凛缓缓走来，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纯黑色，看不到丝毫眼白。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正在发生恐怖的异变——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背后隐约可见扭曲的触须在缓缓舒展，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败气息。他所经之处，金属墙壁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

哥哥...墨渊握紧双拳，感受着兄长身上散发出的恐怖威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就是你追求的荣耀吗？

墨凛发出非人的笑声，声音仿佛来自深渊：这是进化！当混沌之主降临时，我们都将获得永生！这些脆弱的肉体，这些可悲的情感，都将被彻底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