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客（1/2）

实验室的冷白光裹着服务器的嗡鸣，像一层无形的网。苏瑶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电池热管理公式，指尖在键盘上停顿——陈默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比平时急促了些。

“又头疼了？”她转身，看见陈默攥着太阳穴，额角渗着细汗。年轻人的后颈还带着手术的淡粉疤痕，像道未愈合的闪电。

“不是疼……”陈默闭了闭眼，“芯片在‘说话’。不是声音，是……数据流。乱码，但有规律。”他掀起连帽衫领口，露出植入位置，“刚才突然涌进来一堆二进制，我试着破译，好像是……服务器的访问日志？”

林宇从监控室探出头，眼镜片反着蓝光：“外部ip在暴力破解数据库权限，频率每秒12次——是黑客工具。”他走过来，手指轻叩陈默的手腕，“神经接口温度多少？”

“38.5c。”陈默皱眉，“像……芯片在发烧。”

苏瑶的指尖划过笔记本电脑的触控板，调出芯片后台界面。绿色波形图突然飙红，顶端弹出一行警告：外部攻击：目标锁定固态电池配方数据库。

“快！”她拽住陈默的袖口，“芯片有没有提示漏洞位置？”

陈默深吸一口气，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左边第三排服务器……防火墙的哈希算法有漏洞。他们要从那儿钻进来！”

苏瑶扑向服务器机柜，指尖重重按下急停键。红色警示灯炸亮，第三排服务器的嗡鸣戛然而止。“成了？”她喘着气回头。

陈默的额头还挂着汗，却笑了：“芯片说……‘补丁生效了’。”

林宇盯着屏幕，声音发沉：“防火墙日志显示，最后操作来自你的神经接口——陈默，你刚才用芯片黑了自己的系统？”

“我不知道……”陈默摸着后颈的疤痕，“就像……芯片在帮我。”

警报声骤然变急。红色闪烁比刚才更凶。

“他们换了ip！”林宇吼道，“在试物理地址！陈默，芯片还能撑吗？”

陈默的手指插进头发，指节泛白：“热量往上窜……快到太阳穴了……”他突然抓住苏瑶的手，把芯片位置贴在她掌心，“瑶瑶，帮我……芯片说，亲近的人能中和应激反应。”

苏瑶的手掌贴上陈默的手腕。淡粉疤痕下的热度透过皮肤渗来，像颗滚烫的火种。她想起林宇说过，芯片的能源来自使用者的生物电——或许，这就是“中和”的原理。

奇迹发生了。陈默的眉头缓缓舒展，芯片的热度在苏瑶掌心逐渐降下来。监控屏上，红色警示灯转为黄色，最后熄灭。

“成功了？”苏瑶松开手，看见林宇盯着屏幕，嘴角扯出个笑，“黑客撤了。而且……留了句话。”

林宇调出留言框，黑底白字跳动：你们以为重启芯片就能赢？天楚的秘密，比你们想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