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宅的最后一夜,奶奶的“遗物”(1/2)

(傍晚6点,城中村老巷)

林宇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得发烫。他盯着屏幕上的“奶奶”二字,喉结动了动,把刚啃了一半的烤肠塞进垃圾桶——这烤肠还是下午帮苏瑶跑腿时,她硬塞给他的,说“你最近总吃冷饭,胃该受不了”。

“喂?”他的声音发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小宇啊……”电话那头传来奶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水泡过的旧棉花,“奶奶可能……等不到你回来了。”

林宇的脚步顿住。老巷的风掀起他的衣角,吹得路灯忽明忽暗。他望着巷口那棵老槐树,想起三天前奶奶打电话时说“今天熬了你爱吃的红豆粥”,可他当时正帮苏瑶查陈少的资料,只敷衍了一句“知道了”。现在想来,那碗粥的热气仿佛还在眼前飘。

“奶奶,我现在就回去。”他挂了电话,跑得比外卖小哥还快。运动鞋踩在青石板上,踢起一片碎叶——这是他从小到大走的路,可今天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得发虚。

(7点,老宅院门口)

老槐树的影子斜斜铺在青石板上,把“林宅”两个褪色的红漆字染成了暗紫色。林宇推开门,中药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像块湿抹布糊在鼻子上。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半凉的红豆粥,碗边沾着粒没擦净的糖渣——这是奶奶的习惯,总怕他吃太苦,熬粥时要多放两勺糖。

“奶奶?”他喊了一声,声音撞在墙上又弹回来。

里屋传来咳嗽声,像破风箱似的。林宇掀开布帘,看见奶奶蜷在被子里,床头的台灯开着暖光,照得她的白发泛着银边。她的手背上全是针孔,输液管从手背延伸到床头的吊瓶,液体一滴一滴落进透明的瓶子里,发出“嗒、嗒”的轻响。

“小宇回来啦?”奶奶睁开眼,声音轻得像片叶子,“快坐,奶奶给你留了粥。”

林宇坐在床沿,摸了摸她的手——凉得像块冰。他喉咙发紧,想说“奶奶你别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奶奶,医生说……”

“医生说的话,奶奶不信。”奶奶打断他,指了指床底下的木箱,“你去把那个箱子搬来。”

林宇蹲下去搬箱子。木箱很沉,边角磨得发亮,锁扣上刻着“林”字——这是奶奶的陪嫁箱,他小时候总扒着箱子玩,奶奶说“里面装着咱们家的宝贝”。箱盖打开时,一股陈年老木的香气涌出来,混着樟脑丸的味道。

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沓旧照片、一本泛黄的日记,还有一枚铜钱(和他捡到的《金品梅秘典》里的铜钱一模一样)。

“这枚铜钱,”奶奶摸着那枚铜钱,眼神突然清明起来,“是你太爷爷当年在京城当学徒时,师傅送他的。他说‘这钱能镇住人心,也能照见人性’。”

林宇拿起铜钱,指尖触到上面的纹路——和《金品梅秘典》里的铜钱分毫不差。他想起捡到秘典时,书里夹着的老照片背面写着“吾孙林宇,持此典可破局”——原来,这一切都是奶奶安排的。

“奶奶,这和我的秘典……”

“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奶奶咳嗽了两声,手背上青筋凸起,“当年你太爷爷在京城,见过有人用这铜钱‘看透人心’。后来他回老家,把这铜钱和一本‘看人秘籍’一起封在箱子里,说‘等家里出了个‘混不吝’的子孙,再打开’。”

林宇的手一抖。他想起自己最近总“看”到别人的心思,想起苏瑶戴项链时的紧张,想起陈少签字时的犹豫——原来,这不是巧合,是奶奶早就安排好的。

“奶奶,您……”

“小宇,”奶奶握住他的手,指甲盖泛着青,“奶奶没几天活了。但你要记住,这铜钱和秘典,不是用来争权夺利的。你太爷爷说过,‘世情比人心更复杂,但人心比世情更珍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