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归墟之眼，混沌珠鸣（1/2）

星辰通道横贯虚空，星光在脚下飞速流逝。

林昊与苏清月并肩而立，感受着古迹权柄带来的便利。这条通道，是林昊调动核心区域积蓄的星辰之力临时构建，避开了外围许多已知的危险区域，直指目的地。

“这权柄之力，确实玄妙。”苏清月感受着通道外那令人心悸的混沌乱流，轻声感叹。若非此通道，他们想要抵达“归墟之眼”，恐怕需要耗费数日功夫，经历连番恶战。

林昊微微颔首，他的心神大部分仍沉浸在识海，那点蕴含“星骸混沌道”的传承光点如同宇宙奇点，不断释放着星辰生灭、混沌演化的奥义，与他自身的道相互印证、融合。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古迹的感知范围在缓慢扩大，对星辰与混沌之力的调动也越发精细。同时，怀中那颗混沌珠的震动也愈发清晰、急促，仿佛游子归家，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与悲怆。

“快到了。”林昊睁开眼，眸中星河幻灭，他望向通道的尽头。

那里，不再是破碎的星辰或弥漫的混沌气，而是一片……绝对的“无”。

仿佛星空被硬生生挖去了一块，形成一个巨大无比、边缘扭曲不定的黑暗深渊。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能量波动，甚至连空间和时间的概念在那里都变得模糊。任何感知探入其中，都如同石沉大海，被那纯粹的“虚无”所吞噬。

那便是陨星古迹最着名的绝地——归墟之眼。

传言，曾有涅盘境的大能闯入，也再未能归来。它是吞噬一切希望与存在的终点。

星辰通道在距离归墟之眼边缘尚有千里之遥时，便无法再前行。那股无形的归墟之力，排斥着一切形式的能量与物质。

林昊与苏清月飞出通道，悬停在冰冷的虚空中，凝望着那片令人心悸的绝对黑暗。

“好可怕的归墟之意……”苏清月面色凝重，她身后的九叶青莲法相自主浮现，洒下清辉，抵御着那无形中蔓延过来的、足以让万物凋零湮灭的道韵侵蚀。她的青莲之道蕴含“定”与“净”，对这种终极的“无”有着本能的抗拒。

林昊上前一步，体内混沌珠的震动已达到顶峰，甚至自行散发出微弱的混沌光芒，在他胸前映出一圈光晕。

“就是这里了。”林昊深吸一口气，尝试调动古迹权柄去感知那片黑暗。

然而，这一次，他的感知如同泥牛入海。归墟之眼，仿佛独立于这片古神遗骸碎片之外，或者说，它是这片碎片上最深沉、最本源的一道“伤疤”，连古神北辰的残念权柄，都难以完全触及其核心。

“权柄在这里效果大减，只能模糊感应到，这里面并非纯粹的‘无’，而是存在着某种……极其古老且稳定的‘结构’。”林昊沉声道，“而且，混沌珠的感应源头，就在那结构的中心。”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嗡——！

林昊怀中的混沌珠猛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道凝练的混沌气流如同桥梁，自珠内射出，无视空间距离，直接没入归墟之眼的黑暗深处！

紧接着，那死寂的黑暗，仿佛被这道混沌气流“激活”了。

归墟之眼的中心，一点微光悄然亮起。那光芒初时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却在混沌气流的滋养下迅速稳定、壮大。

光芒并非照亮黑暗，而是它本身，就在那绝对的“无”中，定义出了“存在”！

隐约间，一座残破不堪的石台轮廓，在光芒中显现。石台古老斑驳，上面刻满了无法理解的纹路，中心处，有一个明显的凹槽。

而林昊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混沌珠渴望的目标，正是那座石台！不，更准确地说，是石台凹槽中，那一点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微弱到极致的……同类气息！

“另一颗混沌珠的……碎片？！”林昊瞳孔骤缩。

他没想到，感应到的并非一颗完整的混沌珠，而是一块碎片。但即便是碎片，也足以引起他体内混沌珠如此剧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