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刚萌微妙感,瞬间被击碎(1/2)

马车依旧在浓重的夜色中不疾不徐地前行,距离那座象征着权势与囚笼的督公府越来越近。

车窗外的灯火偶尔掠过,在车厢内投下飞快移动的光影,明明灭灭,如同沈怜星此刻晦暗不定、濒临熄灭的心绪。

车厢内,那几盏琉璃灯散发出的光芒,似乎也失去了片刻前的柔和,变得格外清冷刺眼,映照出她脸上无法掩饰的苍白与失魂落魄。

沈怜星将自己更深地蜷缩在角落的阴影里,仿佛这样才能汲取到一丝可怜的安全感。

她将脸埋进臂弯,不再去看那个闭目养神、却仿佛掌控着一切、连她内心最细微波动都能洞察的男人。

心底那片刚刚因他罕见的“平静”睡颜和极致俊美的容貌而悄然松动、甚至冒出一丝危险绿意的荒原,此刻已被他那句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安分守己”彻底碾碎、践踏,重新化为冰冷坚硬、寸草不生的冻土,甚至比以往更加荒凉死寂。

她觉得自己方才那片刻的恍惚、失神和那荒谬绝伦的悸动,简直是世上最可笑、最可悲、最不自量力的痴心妄想!

竟然会因为他闭目时略显柔和的脸部线条,因为他那张得天独厚、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因为一些模糊不清、早已被岁月尘封的童年记忆碎片,就险些动摇了对他的根深蒂固的认知和刻入骨髓的恐惧?

她简直是昏了头,被这车厢内短暂的平静和那该死的皮相迷惑了心智!

他是宫寒渊。是那个可以眼都不眨、谈笑间下令屠戮满门、血流成河的东厂督公。

是那个用抄写百遍《女诫》这种精神与肉体双重折磨的方式来惩罚她、让她在书案前油尽灯枯、几乎丧命的暴戾上位者。

是那个在偏殿黑暗中将如同猎物般禁锢、用近乎侵犯的方式宣告占有、将她视为不容他人丝毫觊觎的“所有物”的、危险而难以捉摸的冷酷男人。

他方才所有的“异常”,那灼热得烫人的气息,那激烈翻涌、几乎要破冰而出的情绪,那未完成的、惊心动魄的亲密接触,归根结底,或许都仅仅源于他那极端到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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