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她,杂家护着。”(1/2)

宫寒渊坐回席位,甚至优雅地拿起一方雪白的丝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唇角并不存在的酒渍。

然而,殿内的死寂却并未被打破,反而如同不断凝固的寒冰,越来越厚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乐师和舞姬们僵在原地,脸色发白,不知是该继续演奏起舞,还是该立刻退下。

官员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换着惊惧与惶恐,无人敢率先出声,生怕成为下一个被那冰冷目光锁定的目标。

安远伯陆公子被人半扶半拖着,灰溜溜地滚回自己的座位,将头埋得极低,恨不得钻进案几底下,再不敢抬起半分。

然而,宫寒渊似乎觉得刚才那无声的震慑还不够彻底,不足以让某些蠢蠢欲动的心思彻底熄灭。

他并未就此罢休,而是伸出两根手指,拈起自己案几上那只刚刚由内侍重新斟满的、胎薄如纸的玉色酒杯,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光滑微凉的杯壁,目光再次投向大殿中央的空地,声音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般的、不容任何质疑的强势,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看来……”

他顿了顿,刻意拉长的尾音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刃,确保每一个字都如同烙印般,清晰地、重重地砸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心中。

“……有些人,耳朵不好,或者脑子不清醒,还没明白现在的状况。”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那些之前曾对沈怜星投以轻蔑目光的方向,最终,定格在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的安远伯父子身上,语气森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却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杀意:“沈怜星,”

他清晰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平淡无波,却让角落里的沈怜星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指尖都变得冰凉,“她,是杂家府上的人。”

他抬起眼,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流,再次缓缓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脸色惨白、如丧考妣的安远伯父子方向,语气森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却足以让人血液冻结的杀意:“杂家的人,杂家自会管教。她的生死去留,她的荣辱得失,皆由杂家定夺。”

他的声音陡然一沉,如同千斤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鼓上,带来沉闷而恐怖的回响:“旁人,谁敢动她一根手指,谁敢再多一句闲言——”

他故意停顿,留下令人无限恐惧的空白,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都被瞬间抽干,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缺氧的眩晕。

“便是与杂家为敌。”

“与东厂为敌。”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轻描淡写、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却仿佛带着尸山血海般的血腥气,和无数冤魂的哀嚎,重重地、不容抗拒地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让他们脊背发寒,冷汗浸衣。

“她,杂家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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