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屠杀（2/2）

钱嬷嬷笑吟吟的道：“哟，这可是天大的喜气呀。要是得了陛下临幸，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啊。日后可再也不用在这秀女所里熬日子了。”

无忧拿起礼服看了一眼便斥责道：“大胆，你们竟敢拿这样的礼服来糊弄我，是看不起我们汝南王府吗？”

钱嬷嬷连忙告罪道：“不敢，郡主。这是这两位主儿的，您的还在后面呢。陛下说，你与他同辈，身份尊贵。可到底年纪小，又是为了国运入宫的，不能将您贸然封妃。还请您安心在宫里住着，等国运强盛后再许人家。”

无忧冷笑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放肆，我的婚事岂能从你嘴里说出。”

钱嬷嬷愕然的捂着脸，不明所以，请罪的话说得极溜：“郡主赎罪，郡主赎罪。”

纱娘和虫娘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都下去换衣裳去了。

虫娘脸上的粉盖了一层又一层，出来时脸已经比死人还要白了，唇上也没了血色。头上也没了发饰，穿上白色的衣裳活像一个没有生气的鬼。

纱娘脸上未加修饰，头上只用布条子将头发挽好。无忧看见纱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样只会引起注意，还不如学虫娘呢。我们这位陛下最爱天然了。”

纱娘的脸青了又青，连忙将粉盖了一层又一层，生怕自己不够苍白。

三个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无忧身上的华裳是极重的，限制了无忧的行动。一举一动间都是风华绝代，虫娘和纱娘跟在她身边，像两个贴身丫头。

明儿和春芽忧郁的看了彼此一眼，毕竟纱娘和虫娘是主子的朋友，她们只好退避三舍了。

所有的秀女都到了，雨还是下着，没有停的趋势。

无忧一进来，所有秀女都恭恭敬敬的给她行了礼。纱娘和虫娘的腰弯着替无忧回礼。

无忧稍微站了站，陛下就来了。虫娘不敢抬头看，只和众人一起呼啦啦的跪了。

宫里的地砖凉极了，透过衣服传到了膝盖。虫娘和纱娘扶着无忧起来，陛下特许无忧坐了。无忧谢过恩后便坐到了陛下的左下方。

虫娘和纱娘低着头站在无忧身后，其他秀女还跪在廊下。一排排穿着白色华裳的秀女低着头，有胆子大的还敢抬起头用眼睛传情。

陛下忽然看向无忧身后的两人，脸上的粉厚得不像话，他收回来目光，握紧了身边霜华夫人的手。

苍老有力的声音传来：“你们进宫来，不仅是要为国祈福，更要为锦南诞下未来天子。可你们中有些人啊，心里还藏着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今天朕就要告诉你们，违拗天意只有死路一条。”

虫娘听到这话，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纱娘轻轻的握住了虫娘的手，给了她片刻温暖。

一个看不出人样的男子被带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穿着囚服，跟在那团血肉的身后清脆稚嫩的声音传入了所有秀女的耳中。

“爹爹，这里是哪里？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霜华夫人看见来人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烫伤了娇嫩的肌肤也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