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残破卷轴与观察者的过往（1/2）

黑风衣化作黑雾消散的瞬间，顾厄注意到地板上遗落了个皮质卷轴筒。筒身刻着螺旋状的暗纹，和他巢穴里记载虚空裂隙历史的石碑纹路如出一辙。沈砚用镊子夹起卷轴筒时，金属镊尖立刻泛起黑色的锈迹，像是被某种腐蚀性物质侵蚀。

“这是虚空生物的载体容器。” 顾厄的指尖在筒身轻轻划过，龙息带来的灼热让暗纹浮现出荧光，“里面的东西很危险，需要用双重能量封印。” 他从口袋里掏出片龙鳞，沈砚则解下手腕上的镇魂玉手环，两者同时贴在卷轴筒上时，发出清脆的共鸣声。

林小满蹲在旁边，掌心的龙语符号微微发烫。她能看到卷轴筒里缠绕着淡紫色的能量丝，像团被捆住的毒蛇，而那些能量丝的末端，竟连着无数细小的光点 —— 像是被吞噬的灵魂碎片在闪烁。

“观察者的残魂。” 沈砚的仪器屏幕上跳出复杂的数据流，“这些光点的波长和之前记录的观察者能量完全一致。黑风衣在收集被吞噬的意识体，可能是为了……”

“强化虚空裂隙的稳定性。” 顾厄接过话头，指尖的龙鳞泛起金光，“三千万年前，虚空掠夺者就是用观察者的意识作为裂隙的‘粘合剂’，才能让通道维持开放状态。” 他突然想起长老临终前的话：“当观察者的悲鸣响彻宇宙，就是终焉之地沦陷之时。”

解开卷轴时，三人同时屏住了呼吸。泛黄的羊皮纸上用暗紫色的墨水画着星图，标注着七个红点 —— 其中六个已经亮起，最后一个赫然指向安福里小区的中心花坛。星图下方的文字扭曲难辨，林小满却突然指着某个符号说：“这和顾大哥教我的龙语很像，意思是‘月全食之夜’。”

沈砚的脸色瞬间凝重：“后天就是月全食。如果黑风衣在中心花坛打开第七个裂隙节点，整个云城都会被虚空能量笼罩。” 他突然想起异常事务管理局的古籍记载，“传说月全食时，镇魂玉的封印会减弱，烛龙的残魂可能会……”

话没说完，卷轴突然自燃，淡紫色的火焰烧出诡异的形状 —— 那是只巨大的眼睛，瞳孔里映出个戴斗笠的身影，正站在小区的油条摊前，斗笠边缘滴落的油星在地上凝成虚空符号。

“斗笠人在帮黑风衣！” 林小满的声音发颤，她想起早上买油条时，那老头看她的眼神格外奇怪，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多心。

顾厄的尾椎骨突然刺痛，鳞片的震动频率变得急促。他走到窗边，看着中心花坛里那棵老槐树，树干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道螺旋状的刻痕，和卷轴上的星图符号完全吻合。

“它在吸收月光能量。” 顾厄的声音低沉，“这棵树是小区的能量枢纽，黑风衣想利用它作为裂隙的能量源。”

就在这时，林小满的影子突然在墙上剧烈扭动，像被什么东西撕扯。影子的嘴里吐出断断续续的字句：“斗笠人…… 曾是观察者的首领…… 他背叛了种族…… 用同胞的意识…… 换取虚空力量……”

墙皮大片剥落，露出后面的红砖。影子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的画面 —— 有的是斗笠人将观察者推入虚空裂隙，有的是他用暗紫色的能量侵蚀同胞的意识，还有的是他跪在黑风衣面前，接受虚空碎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