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郑家的邀请（2/2）

石头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雨绮姐准备的礼物确实靠谱。

厨房飘来阵阵香气，郑母系着围裙走出来，目光在石头身上轻轻一扫。就这一眼，石头感觉自己心又颤了。

君君撒娇地挽住母亲的手臂，石头哥哥特意换了正装呢。

郑母嘴角微微上扬：是比平时看到要板正些。她转向石头，小陈啊，随便坐。

石头连忙拿出雨绮姐准备的名牌丝巾，双手递给郑母：阿姨……初次登门，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郑母指尖抚过丝巾包装盒的棱角，声音轻得像叹息：这么贵的牌子……年轻人不该乱花钱……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六菜一汤。君君悄悄说妈妈从早上就开始准备，那盅佛跳墙炖了整整八个小时。

饭桌上的气氛比石头预想的轻松。郑明远甚至开起了石头的玩笑：小陈啊，听说你在南街大家都叫你一拳倒？

石头放下筷子点头：叔叔，那都是大家开玩笑乱叫的……

老夫倒有一问，这个一拳倒是你一拳放倒别人，还是别人一拳放倒你啊？

石头：…………

年轻人总是打打杀杀的不好。郑母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放到石头碗里，你应该趁年轻多读书，安安稳稳过日子。

石头点头：阿姨教训的是，我会好好读书的……

君君在桌下轻轻扯了扯母亲的衣角，石头哥哥最近都有在读书呢。

郑母目光微微一动，又给石头盛了碗汤：小陈啊，阿姨不是要干涉你的生活。只是君君从小娇生惯养……

我明白的。石头双手接过汤碗，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其实基金会那边，我们现在也参加了管理……

郑母却轻轻叹了口气：星火基金会是好事，但前天新闻里说许家是过山匪幕后黑手的事也是你揭露的。

好……郑明远接口道，为民除害，这是好事啊！

吃饭吧，菜要凉了。郑母突然起身，把那碗始终没动的佛跳墙推到石头面前，多吃点，看你瘦的。

饭后，郑母独自在厨房收拾碗筷。石头挽起袖子跟进去：阿姨，我帮您。

水流声哗哗作响。郑母突然开口：君君六岁时发高烧，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她擦盘子的动作很轻，做父母的，不求子女大富大贵……

只要平安健康。石头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阿姨，我知道您担心什么。我会努力改变的……

郑母的手顿了顿。窗外，初秋的晚风拂过庭院里的海棠树，花瓣簌簌落在洗碗池边。

上个礼拜。郑母声音突然放得很轻，君君在省城的表姐嫁给了海归博士！婚礼在国宾馆办。她看向石头，你猜婚宴上多少人在议论我女儿找了个只会打架的莽汉？

石头喉结滚动，西服后背已经汗湿一片。阿姨，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郑母突然笑了，眼角细纹像展开的扇面，说你是为民除害？我们并不在乎君君能够嫁给什么英雄或者贵族和高级知识分子，我们只是希望君君能平安喜乐过这一生。小陈，现在的你，还给不了她这样的生活……

石头望向客厅里正在与父亲聊天的君君久久无言……

从郑家出来后，石头将那件名贵的西装脱下甩在肩膀上，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很多。

未来的路该怎么走。石头轻声地问着自己。

前方酒吧街口，几个混混正围着卖花的老妇推搡，石头只是犹豫了下，便大踏步地走了上去：喂……你们几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