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扭秧歌（1/2）

丁胖在重力室努力修炼时，张颠也在电击室继续接受治疗。

与往常不同的是，张颠所坐的椅子周围临时架设了几张金属推车，上面摆满了各式肉食——整只的烧鸡、油亮的烤鸭、一大盆红烧肘子，外加几瓶红酒。

若有不知情的人闯入，恐怕会以为这群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正在聚餐宵夜。

“准备开始，电流强度维持最高档，频率设定为间歇刺激。”诸葛教授下达指令。

一名研究员手持盛满切块肉食的盘子站在张颠身旁，紧张地观察他的反应，随时准备上前喂食。

电击开始。微弱电流窜过张颠的身体，肌肉瞬间绷紧。

“呃啊……”

若问经过两个月电击治疗的张颠有何体会，他大概会回答：

“俺的神经病没治好，厨房也照样天天打扫，但抗电能力可是大大增强了，奥利给！”

早已习惯电击的他只是微微皱眉，发出一声低哼，仔细听来，竟似带着几分愉悦。

电击暂停的刹那，张颠眼神骤然变得贪婪，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含糊道：

“饿……好吃……肉！”

——是“八戒”人格上线了！

“快，喂他！”教授立即下令。

研究员赶紧用夹子将一块肥嫩肘子肉塞进张颠嘴里。

八戒几乎狼吞虎咽地咀嚼起来，脸上写满满足。

然而下一波电流袭来，他的表情再度扭曲。

“不……够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张颠本人格再次浮现，他干呕着抗议，表示实在无法再进食。

“维持刺激！不要停！”教授紧盯屏幕上剧烈波动的脑波数据，

“这正是关键！观察他在极端生理需求与精神压力下的人格切换模式！”

电流再次袭来。

“哎哟喂……舒坦！好吃……俺老猪还要！”

八戒人格重新占据上风，对着研究员嚷嚷。研究员只得又塞去一块烧鸡肉。

持续电击下，张颠的本体人格与“八戒”人格频繁交替显现：

张颠人格（虚弱抗拒）：“停下……我已经吃不下一点了……求你们……”

八戒人格（贪婪享受）：“哼唧……好吃……这电得俺麻麻的，倒开胃！再来，俺还要！”

他仿佛一具被两种意识争夺的躯壳，在痛苦呻吟与饕餮狂喜之间剧烈摇摆。

喂食的研究员手忙脚乱，几乎跟不上人格切换的节奏。

诸葛教授眼神越发闪亮：

“看到了吗？在能量补充下，‘八戒’人格的稳定性与持续时间似乎在缓慢增加！这印证了我的猜想——能量供给是稳定这个人格的关键之一！记录所有数据！”

几次剧烈电击后，张颠瘫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嘴角挂油，额头沁汗。

诸葛教授抬手示意暂停。

“休息五分钟。”

他走到张颠面前，说道：

“小伙子，你现在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存在，对吗？试一下，能不能凭自己的意志，主动呼唤‘八戒’出来？”

张颠有气无力地点头，深吸一口气，坐直身体，双手搭膝，闭目默念请神诀。

时间流逝，休息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研究员们屏息以待，张颠却始终没有异常反应。他憋得脸红，最终睁眼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