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三两白银（2/2）

石头说：“不是我运气好，是我三生有幸遇见君君。”

君君撒娇：“好啦，两位哥哥别互相吹捧啦。蔡哥，你上次说马上要和灵灵姐成婚，现在咋样了？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蔡怀德提起酒杯一饮而尽：“别提这事了，一提就一肚子愁闷……”

“怎么了？难道你和灵灵姐……”

“别瞎猜……我和你灵灵姐好着呢，就是上次去她家提亲时，丈母娘要求我在城里买套房……”

“哦……原来如此。”

蔡怀德继续灌酒：“我一个乡下人，来城里靠装修手艺打工，一个月满打满算才挣四千多块。你们知道信水城现在房价多少吗？一万多一平方米啊……”

石头劝道：“小德子，你挣四千多已经不错了，有的服务员一个月才挣三千左右，君君在任务堂兼职才两千多。”

蔡怀德打着酒嗝：“她妈要求我至少买一百平的房子，那可是一百多万啊！我一年就算不吃不喝，也就挣五万左右。你们说，我咋买得起房……”

他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继续发牢骚：“所谓衣食住行，都是百姓生活最基本的需求，皇族不是天天宣传要让百姓吃饱穿暖、安居乐业吗？这房价这么高，让我们平民百姓怎么安居？”

石头问：“现在不是说可以去钱庄贷款买房吗？”

“我去问过了，钱庄给了个二十五年还款计划。一套一百平左右的房子本来一百万左右能买下，他们先出资，我每月还四千左右，加上利息，得多还七十多万。”

石头咋舌：“二十五年啊，这不等于白帮钱庄打工二十五年……”

蔡怀德重重放下酒杯：“什么钱庄，不就是皇族和贵族开的吗？我们这是在帮皇族打工……”

“这帮皇族真是好算计，仅凭一套房子，就让百姓辛苦一辈子给他们挣钱！”

君君在一旁开口：“蔡哥……你听过‘三十三两白银定律’吗？”

蔡怀德和石头摇摇头：“没听过……”

“以前有位皇帝提出过这个定律。那时他们把普通百姓家庭年收入控制在三十三两白银，而每年基本支出是三十六两，也就是说永远有三两白银的缺口。这样，老百姓每年都得欠三两白银的债，时间一长，债务越积越多。为了还债，老百姓不得不拼命干活，没时间想别的，从而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现在的房价和当年的‘三十三两白银’道理一样，房价定得高高的，百姓买不起，他们就用分期还款的设计，收割百姓二十多年。普通人要为了还款，在这二十多年里像牛马一样辛苦工作，这样社会就稳定了，他们的权力也巩固了。”

石头和蔡怀德同声赞叹：“君君，你懂得真多……”

君君吐了吐小舌头：“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啦……”

石头突然问道：“小德子，你知我晓清姐姐的事情么？”

蔡怀德己经有点喝多了，大着舌头说道：“张晓清的事我己经知道了，秩序司的人还找过我问话呢……你说，她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医生，怎么会有人下手害她呢，真想不通啊。话说，当年她那别墅还是你介绍给我装修的，不然我也不认识她……”

石头：“我今天问你，只是想看看我姐的事情你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我就装修工，能有什么线索。秩序司的来问我，我也是这么回答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石头来了精神：“你说说看！”

蔡怀德已经醉得趴在酒桌上了，他迷糊糊的说：“你姐好像跟一个发型师关系很好，我看过那发型师好几次去她的诊所，有一次好像还搂着她……石头，这件事你知道就可以了，千万别乱说……”

石头看向君君，眼里冒出精光：“那个南波万……”

当石头把蔡怀德扶出酒馆时，他已经完全醉了，他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圈：“石头，你说。这么大一个信水城，为什么就没我蔡怀德容身之地呢……”

把蔡怀德送回他租的房子后，石头回到家己是凌晨一点多了，他随意洗漱了下，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