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们平民给你的说法（2/2）

“什么祭衣神拳？刚才石头出拳了吗，我怎么没看见！”吃瓜观众纷纷询问。

“俺家石头兄弟出拳太快，你们当然都看不见，而且他每次出拳都会撑爆上衣，所以俺就喊它叫祭衣神拳了，话说你们刚才听见的爆响就是上衣爆裂的声音……”张颠唾沫横飞地解释着。

王处坐在座位上，右手轻轻抚摸着下巴，喃喃自语：“没错，就是这个味……”

小李一脸问号：“老板……你刚才说什么味？”

王处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什么什么味？你听错了。小李啊……你可看懂陈沉石刚才那一拳？”

小李扶了扶眼镜，一脸茫然：“老板，我眼神不好，真的没看见陈沉石出拳，他好像动了又好像没动。我只听到一声爆响，然后他上衣爆了，许大少趴了。”小李灵机一动，脑洞大开：“老板……难道是衣服爆裂的冲击波把许大少震倒的？”

王处无语地看着小李：“什么衣服爆裂？刚才那声炸响是音爆！就是物体以超过音速的速度运动时，突破空气产生的爆响！那个小石头出拳的速度已经超过音速了，所以你看不见他出拳。”

小李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这个陈沉石他这么厉害？居然出拳的速度能比声音还要快！”

王处又摸了摸下巴，思绪不禁回到年轻时，那时自以为功力大成，却被某人一拳狠狠教训。当然，这样的糗事他可不会告诉小李，只是喃喃道：“有什么不可能……子弹出膛时你不是也看不见更躲不掉啊。也许你能在十米内躲避向你射来的子弹就能防住这一拳吧？”

坐在费城主身边的大胡子冷将军听到他们的谈论，快速朝王处瞟了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石头确实是出拳了，出了一拳。

但他此时的状态很不好，这一拳已经超出了他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石头强压着涌上喉咙的鲜血，体内所有的经脉都似刀割般的疼痛，仿佛在下一秒他的经脉就会全部炸裂。

石头强撑着脸上的微笑，他可不想将自己此时的虚弱与痛苦暴露出来。他心中苦笑：“义父他老头子早就说过，这一拳不到超凡境不能施展，否则会有性命之忧。但特么的什么超凡境啊？老头子啊老头子，你咋不说个明白呢？”

这一拳的奥秘看似直白如窗纸，可是施展起来却很困难又很痛苦。

就是运行老头子传授给的无名心法让丹田内的真气骤然沸腾，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炸开，瞬间以超出常态十倍的疯癫速度肆虐奔涌。

让他感觉经脉在真气的疯狂冲击下发出细密的脆响，仿佛干涸河床被山洪骤然冲垮。撕心裂肺的剧痛自丹田炸开，如毒蛇吐信般顺着血管攀附而上。

脏腑在真气的碾压下翻搅如烂泥，骨骼承受不住这般摧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呻吟。意识在剧痛中摇摇欲坠，却清醒地感受着真气如同脱缰野马，在体内横冲直撞，随时都能将他的身躯彻底撕裂。

而他上身衣服的爆裂就是因为身体己经容纳不了这股磅礴的真气瞬间外放而导致的。

石头强忍着疼痛，手指着倒在地上的许大少打着哈哈道：“哈哈……这就是冠军？这就是冠军耶……”

石头梗着脖子跨前半步，粗粝的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灼穿空气“就凭他许大少，也配自称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也配自称是栋梁之材？我呸！”

他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喉间滚动着压抑的低吼：“在我石头心里，只有像赫爷爷那样三十载如一日守着孤儿院的善人，像我兄弟阿龙那样血染边疆、宁死不屈的铁骨军人，才配得上二字！而他……

石头目光缓缓扫过许家众人：“他除了有点钱以外，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没错他确实是有钱……但我们平民有志气！没错他确实是有势……但我们草根有拳头！你若是要仗着铜臭熏天的臭钱和见不得光的权势作威作福，就要欺压我们平民百姓！那么我们草根就会用自己方式给你们一个说法！我要你们知道，我们平民百姓脊梁骨比你们的金条还硬！——草根的拳头，一样能砸烂你们的铁笼子！”

场内爆发出了零星的叫好声，石头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安静下来。他仰头望着天空，喉结上下滚动：我没读过几天书，说不出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以前师父问我为啥练武，我只想着耍帅、争面子......可是今天我阿龙兄弟的遭遇让我明白一个道理……

话音戛然而止，他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我习武就是为了变强，强大了并不是要去欺凌弱小，而是要保护自己的家人与朋友让豺狼不敢踏进家门！”

他张开双臂，嘶哑的声音穿透比赛场内每个角落：“只有强大了！才能在面对不公时——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为这个世界讨回一个公道要回一个公平！这世上或许有铜墙铁壁，但总有人能用血肉之躯撞出裂缝，让公平的光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