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精神分裂症（1/2）

两人刚退出大殿，清风明月就神秘兮兮地拽住了石头的衣角。

小师叔，跟我们来！清风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

明月也兴奋地直跺脚：给你们看个好东西！

丁胖和石头对视一眼，跟着两个小道童穿过回廊，来到一间偏僻的静室前。

清风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踮起脚尖在门框上方摸到一个暗格。

一声轻响，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隐蔽的密室。

这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明月骄傲地宣布。

密室不大，但地面上刻着精美的八卦图纹。借着从通风口透进来的光线，石头看清了里面的。

几把木头削的宝剑、几个歪歪扭扭的泥人、几本翻得破旧的连环画、还有一堆五颜六色的玻璃弹珠，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墙角的木箱里。

这是我们的收藏！清风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布包，里面包着几颗光滑的鹅卵石，这些是从后山溪边捡来的，特别圆！

丁胖忍俊不禁：就这？

才不是呢！明月不服气地撅起嘴，从怀里掏出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你看这个，像不像蟠桃？我们用它来开蟠桃会

石头蹲下身，认真地欣赏着这些。一把小木剑上歪歪扭扭刻着诛仙剑三个字；几个泥人分别标着、二郎神；最夸张的是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胸前贴着张纸条，上面写着玉皇大帝。

这些可都是我们的镇室之宝！清风一本正经地介绍，平时师父不让我们玩，我们就偷偷藏在这里。

丁胖突然眼睛一亮，从零食袋里掏出几包糖果：要不要给你们的添点新货？

两个小道童眼睛顿时亮得像星星，但随即又犹豫地看向石头。

放心，石头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这是我们的秘密。

清风突然想起什么，从最里层的木箱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精致的布娃娃和一个憨态可掬的布老虎。

这是小师叔母给我们买的！明月高举着布老虎献宝：她说...说布老虎能辟邪...

石头的动作突然顿住了。他望着那两个做工精细的布偶，君君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

小师叔？清风察觉到石头的异样，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石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布娃娃的裙角——那是君君最喜欢的淡黄色。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小师叔母呀？明月天真地问，她说下次要教我编花环的。

石头喉头一紧，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她最近有些忙...

丁胖见状，立刻拍手打破这沉重的气氛：来！胖叔教你们玩个新游戏！

四个大小孩蹲在八卦图上，开始认真地给每件重新分类摆放，时不时传出压低的笑声。

夜色渐深，清虚观内一片静谧。

张颠突然睁开双眼，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醒了？听松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一盏青铜油灯随即亮起，昏黄的光线映照出他沉静的面容。

张颠揉了揉太阳穴，一脸茫然：我这是...在哪儿？随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抠抠自己的青春痘：嘿！我居然以为自己真是孙悟空？！还管您叫菩提老祖？！

听松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都记得？

记得，太记得了！张颠接过茶杯，手还有些发抖，从被雷劈开始，每一件蠢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说着又要往地上跪。

听松拂尘一抬，一道柔和的力道止住了他的动作：不必如此。经我探查，你的精神异于常人，能够自然分裂而不迷失本心。

这时石头和丁胖闻声赶来，正好听到这番话。

精神分裂？石头倒吸一口凉气，那不就是神经病吗？

听松摇头轻笑，拂尘在油灯映照下泛着淡淡青光：非也。常人精神分裂会迷失自我，但他却能保持本心，只是多出一个。他看向张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若继续修炼请神观想法，假以时日...

等等！张颠突然打断，眼睛瞪得溜圆，您的意思是...我以后还能变成孙悟空？而且是想变就变？

理论上确实如此，听松意味深长地说，只要观想得法。

丁胖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要逆天？

张颠撇撇嘴，不服气地反驳：什么逆天...就准你变身成红煞，不让我变成齐天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