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个任务（2/2）

“是，我明白了。”

“记住你的身份。”陆燃最后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旧日情分的余温，只有审视一件工具是否锋利、是否趁手的淡漠，“做好你该做的事。”

那目光像淬火的冰水，浇得李倩心中凛然。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柄“刀”不够快，或者生了异心，等待她的绝不会是简单的抛弃。她连忙点头，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会做到的，主人。”

最后那个称呼出口的瞬间，她感觉到灵魂契约似乎微微发热，象征着某种关系的彻底确立。

她不敢再停留，保持着谦卑的姿态，躬身，一步步倒退着，离开了这片让她尊严丧尽、却也赋予了她某种诡异“新生”的茶室。厚重的木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陆燃独自坐在茶台后，听着门外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老街的尽头。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丝毫波动。

怜悯？同情？

这些属于人类的情感，在此刻的他心中，找不到任何立足之地。对于背叛者，物尽其用，才是对他们价值最大的尊重，也是最好的“回报”。让李倩亲手去挖掘埋葬张家的坟墓，让她在昔日的恋人面前演戏，窃取他家族最后的生机——这无疑是对她过往虚荣与背叛最尖锐的讽刺，也是对张浩引狼入室最彻底的惩罚。

他端起桌上那杯早已微凉的茶，凑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茶汤苦涩的回甘在舌尖蔓延，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张家的覆灭，从张浩踏入这间茶馆，从他心生恶念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现在，不过是按部就班地收网而已。

他的目光掠过窗外，越过老街斑驳的屋檐，投向城市远方那片模糊而庞大的轮廓。那里，有着更多的因果等待梳理，更多的命运之线等待牵引。

张家的倾覆，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