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威望渐升引嫉妒(1/2)

晨光刚透进校场,我已站在操练场上。右臂纱布渗着淡红,昨夜火盆烧尽的纸条灰烬还粘在指尖。副将递来令旗,我没接,直接抽出腰间剑插在地上,抬手做了个三点联动的手势。

“前阵出列。”

鼓声起,三队弓手迅速推进至指定位置,间距精准如尺量。我未发一语,只用旗语调整节奏,全军应令而动,动作整齐划一。一名小队长主动上前请命:“陆将军,我们第三哨愿加入新阵训练。”

我点头,他退下时脚步轻快,身后几名士卒低声议论。

“若不是他稳住鼓点,十里坡那一仗早塌了。”

“听说老将军昨夜单独召见,连军师都没叫。”

“这阵法厉害,但更厉害的是敢在先锋官眼皮底下变阵的人。”

声音不大,却传得远。将台偏角,一道身影立在旗杆阴影里,正是先锋官。他双手交叠于腹前,目光死死盯着演练场中央。亲卫欲驱赶靠近我的士兵,被他抬手拦住。

“让他们看。”他嗓音低哑,“好好看看,这位‘英雄’怎么把三百人带进死地的。”

话罢转身,靴底重重碾过石阶。回帐途中,一名侍从捧着文书迎面而来,托盘被他一脚踢翻,竹简散落泥中。

“滚!”

帐内无人,他抓起案上茶盏摔向墙角,瓷片四溅。“昨日当众受辱,今日反倒人人称颂?功劳是他的,威风是他摆的,我倒成了绊脚石!”咬牙切齿片刻,忽压低声音,“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日头渐高,三点联动第二轮合演结束。我收剑入鞘,额头微汗,伤处隐隐作痛。副将走来,递上水囊,顺势靠近耳边:“有人在伙房说,你这套阵法,抄的是老将军二十年前的‘雁行变’。”

我拧紧水囊塞子,没说话。

“还说你拿弟兄性命试新招,若非敌将冒进,早全军覆没。”副将冷笑,“这些话,像极了某人手下惯用的路数。”

我望向先锋官营帐方向。帘幕低垂,门口两名传令兵进出频繁,其中一人袖口沾着墨迹,似刚写完什么。

“他想争名声?”我淡淡道,“那就把源头亮出来。”

次日清晨,校场加训。我命人取出两幅阵图,一幅是我昨夜重绘的三点联动原始构型,另一幅是从军档中调出的老将军旧卷《雁行变残篇》。两图并列挂于旗杆之上,由书记官当场诵读要旨。

“雁行变主攻侧翼,以斜列为势,前锐后宽;我所用三点联动,则以前中后三阵互援为核心,依敌势自调,无固定锋线。”我指向图示,“一字之差,生死之别。若有质疑者,可上前对照。”

全场寂静。几名曾持疑的士卒走近细看,有人低声念出图注差异,随即摇头退下。

副将在旁低声道:“这一招断得狠——他再想拿‘传承’做文章,就得先推翻军档。”

我未回应。目光掠过人群,落在远处讲台边缘。先锋官并未露面,但那名袖染墨迹的传令兵正匆匆离去,手中攥着一卷素绢。

黄昏收操,我独自回帐。副将跟至帘外,压声禀报:“第六营两名士卒今早被调往北岭哨口,名义是‘巡防补缺’,可名单不在轮值册上。”

我停下脚步。

“查过了,是先锋官亲笔签押,盖了副帅印。”

我掀帘入帐,取下墙上地图。北岭哨口旁,朱笔“埋伏”二字尚未干透。我在其下添了一行小字:“凡非令堂调遣者,皆视为异动。”

副将看着,皱眉:“你要动手?”

“不。”我收笔,“他在等我乱。”

夜里风紧,我独坐灯下,翻看新阵训练记录。忽然听见帐外脚步停顿,片刻后又远去。我吹熄油灯,静听片刻,起身拉开帐角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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