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胜回营揭阴谋(1/2)

战局已定,敌将被乱马踏死于谷口。我拄剑立在岩上,双旗收拢,全军静默听令。副将策马奔来,脸上血污未干,却带着笑意:“陆扬,我们赢了。”

我没有回应。右臂的伤口早已麻木,只觉一股热流顺着指尖滴落。眼下不是庆功之时。

“传令——前军清点伤员,中军押送俘虏,后阵护粮车回营。”我声音沙哑,“副将,你带轻骑先行,务必确保粮草安全入仓。”

他迟疑:“那你呢?”

“我断后。”我拔出插在岩缝中的剑,蓝旗卷起绑回剑柄,“先锋官的人若敢动军报,就地扣下。”

副将领命而去。残阳如血,三百将士拖着疲惫之躯踏上归途。战马负伤者由人牵行,重伤兵躺在担架上,一路无言。我走在最后,亲兵欲扶,被我挥手挡开。

行至半道,一骑从侧岭疾驰而出,铠甲带泥,显然是抄小路而来。那传令兵高举黄帛军报,口中大喊:“捷报先行!先锋官有令,即刻呈交老将军!”

我抬手一挥,两名亲兵冲出,刀鞘横拦马首。马嘶声起,那人险些坠地。

“谁准你擅自离队?”我上前一步,夺过军报,当众拆开。纸上赫然写着:“先锋官亲率主力破敌于十里坡,斩首八百,俘获粮车三十辆。”

我冷笑一声,将纸揉作一团,掷于泥中。

“此战胜负未定论,一切待回营面见老将军再议。”我盯着那传令兵,“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战场之上,功劳不是写出来的。”

他脸色发白,不敢多言,调转马头离去。

队伍继续前行。夜风渐起,篝火点点映照归途。我始终走在最后,剑不离手,眼不离路。

次日清晨,大军抵达主营校场。鼓声未响,号角未鸣,但闻人声鼎沸。先锋官已立于将台之上,甲胄鲜亮,正与几名偏将谈笑。

见我率部归来,他迎上前,拱手道:“陆扬啊,辛苦了。此战虽险,好在调度得当,终得大胜。”

我站在台阶下,未还礼。

“你说调度得当?”我声音不高,却穿透全场,“那请问,是谁下令左翼后撤,致使前军阵型破裂?是谁在敌骑冲锋时,扣住预备队不放?又是谁,在我亲自擂鼓之际,派亲卫阻拦传令?”

众人哗然。

先锋官面色微变,随即冷哼:“战况混乱,指令难免延误。我身为副帅,自有权衡全局之责。”

“权衡?”我回头,“副将。”

“在!”副将大步出列,手中捧着一本作战日志。

“宣读昨夜战况记录。”

副将翻开册页,朗声道:“辰时三刻,敌骑现身山谷入口。陆扬下令‘前阵诱敌,中阵封坡’。先锋官于此时传令左翼后撤二十步,致拒马防线出现缺口。敌骑趁机凿穿前军,伤亡十七人。”

台下已有士兵低声议论。

副将继续:“巳时一刻,敌将发动第二波冲击,陆扬命后阵投石压制。先锋官下令‘暂缓支援左翼’,导致石隘守军孤立无援,几近溃散。”

“午时整,敌将亲率精锐压上。陆扬持双旗指挥,发起总攻。此时先锋官沉默未发一令,直至战局已定,方现身阵前。”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

我从怀中取出三份供词,递向台边书记官:“这是三名小队长的亲笔证词,可当场核对笔迹。”

书记官翻阅片刻,点头:“字迹属实,内容与军规登记一致。”

我又取出一面黑色令旗,旗角绣着渤辽纹样:“这是从敌将尸身上缴获的令旗。其出击时机,恰与先锋官下令后撤的时间吻合——他们,是等着我们自乱阵脚。”

人群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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