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追逐大战（中）：辣条的空中接力与凌玄渊的灵力屏障（1/2）

胖狐叼着辣条袋往灵溪对岸跑时，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灵溪鱼 —— 既怕身后的赤焰追上来，又怕嘴里的宝贝辣条掉了。灵溪上的石墩是前年谷里妖兽们一起搬的，青灰色的岩石被溪水浸得发亮，表面还长着层薄薄的青苔，尤其是傍晚时分，灵溪的露水顺着石墩往下滴，滑得能让灵鹿妖都打趔趄。

它踩着第一块石墩时，爪子还牢牢扒着岩石的纹路，可到第二块石墩时，后爪突然一滑 —— 露水混着青苔的滑腻感顺着爪缝钻进来，它的后腿猛地蹬空，身体像被风吹偏的蒲公英一样往前倾。嘴里的油纸包没咬住，“嗖” 地飞了出去，红色的油纸在夕阳下划出一道亮闪闪的弧线，像颗被抛出去的小炮弹，直直朝着松栗和松果的方向落去。

“不好！” 凌墨在后面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伸手想抓却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辣条袋在空中飞远。胖狐则重重摔在石墩上，前爪蹭破了点皮，疼得它 “呜呜” 叫了两声，却顾不上揉伤口，赶紧爬起来盯着空中的辣条袋，白乎乎的身子绷得像根拉满的弓弦。

松栗正跟在赤焰身后追，眼睛一直盯着胖狐的方向，这会儿看到红色的油纸袋飞过来，瞬间忘了手里的灵木枝 —— 那灵木枝是它昨天用谷里最硬的灵桦木削的，还特意让老槐树妖帮它磨了尖，本来想当 “武器” 用，可现在哪有辣条重要！它 “啪” 地把灵木枝扔在地上，双手举起藤筐 —— 那藤筐是用灵溪边的青藤编的，筐底还垫着层软乎乎的兔绒，是灰绒帮它编的，专门用来装零食。

“接住了！” 松栗踮着脚，藤筐稳稳地扣住了辣条袋，油纸袋落在兔绒上，发出 “噗” 的一声轻响。它刚想举起藤筐朝着赤焰喊 “首领！我们赢了！”，耳朵还没竖起来，就感觉身后有个毛茸茸的东西撞了过来 —— 是拱拱！

拱拱刚才跟灰绒抢完甜灵草，就看到胖狐的辣条飞了过来，心里急得不行 —— 它知道胖狐多想吃这包辣条，也知道赤焰有多宝贝，要是被松鼠妖拿走了，胖狐肯定要难过。它没多想，四条小短腿蹬着地面，像颗粉白色的小炮弹一样窜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狠狠顶了一下藤筐的边。

松栗本来就没抓稳藤筐，被这么一顶，手一松，藤筐 “哐当” 掉在地上，里面的辣条袋又飞了出去。这次没往别的地方落，正好掉进了灵溪里，油纸袋在水面上打了个转，顺着水流往下漂，还溅起了一圈小小的水花，水里的小灵鱼被吓得 “嗖” 地钻进了石缝里。

“我的辣条！” 赤焰看得眼睛都红了，哪还顾得上追胖狐，转身就朝着灵溪冲过去。它的爪子踩在溪边的鹅卵石上，溅起的水珠沾了满腿，红色的毛被风吹得贴在身上，看起来又急又慌。眼看就要追上辣条袋了，它伸出爪子，指尖都快碰到油纸袋的边角了，溪水却突然漂过来一片大荷叶，“啪” 地盖在了辣条袋上。

“我来帮你！” 灵鹿妖鹿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它头上的蓝星花被风吹得晃悠，两只角顶着荷叶的茎，小心翼翼地想把辣条袋往岸边推 —— 它刚才看到赤焰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慌，正好看到溪边有片刚掉下来的大荷叶，就想着用荷叶把辣条袋捞起来，省得被水冲走。可它没算准水流的方向，荷叶刚碰到辣条袋，就被一股小漩涡带偏了，辣条袋顺着荷叶的边缘又往下漂了一截，眼看着就要漂进灵溪的深水区 —— 那里的水流比浅滩急三倍，还有暗礁，要是漂过去，就算捞上来，辣条也得泡烂了。

凌墨这时正好追到溪边，看到这一幕，想都没想就往前冲了两步。他的鞋子踩进了浅水区，冰凉的溪水没过脚踝，带着灵脉谷特有的温润，可他顾不上冷，弯腰伸手，指尖在水面上划过一道弧线，正好抓住了辣条袋的一角。他赶紧把袋子捞起来，甩了甩上面的水 —— 油纸袋已经湿透了，软乎乎地贴在手上，里面的辣条也泡得发胀，还沾了几根浅绿色的水草，看起来狼狈极了。

“呼…… 幸好赶上了。” 凌墨松了口气，刚直起身，就感觉一道火红的影子冲到了面前 —— 是赤焰。它喘着粗气，胸口一鼓一鼓的，红色的毛上沾了不少水珠，有的顺着毛尖往下滴，有的还挂在绒毛上，像缀了颗颗小珍珠。它盯着凌墨手里的辣条袋，耳朵耷拉下来，声音带着点委屈：“这可是我用三颗灵珠换的凡间辣条啊……”

赤焰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也软了下来：“上个月老猎户来谷里换灵草，说这是凡间灵溪镇最后一批‘爆辣款’，要三颗百年灵珠才肯换。我攒了三个月的灵珠，才从他手里换来的。我舍不得吃，每天就闻闻味，想着月圆夜摘洗髓花时，用它的辣气驱邪，还能分给大家尝一口…… 现在都湿了……”

胖狐也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它的前爪还在渗血，可它顾不上疼，只是盯着凌墨手里的辣条袋，耳朵耷拉得快贴到背上了。它慢慢蹭到凌墨的裤腿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了蹭，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墨墨…… 我不是故意的……”

它抬起头，眼睛里泛着水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差点掉下来：“我就是想留着月圆夜跟大家一起吃…… 我自己的辣条早就吃完了，上次吃的还是你给的半根，我一直记着那个味道…… 我以为我能跑过石墩的，我没想到石墩那么滑……”

胖狐的声音越来越委屈，最后几个字都带着哭腔，连尾巴都垂在地上，一动不动。凌墨看着它前爪上的伤口，心里一阵心疼，赶紧蹲下身，从布包里拿出块干净的灵草布，轻轻帮它擦了擦伤口：“没事的，我不怪你，是我没看好你，也没提醒你石墩滑。”

这时，后面的妖兽们也都围了过来，把溪边挤得满满当当。灰兔妖灰绒抱着它捡来的甜灵草，草叶上还沾着泥土，它生怕别人抢，把草抱得紧紧的，却还是忍不住探头往凌墨手里看；松栗和松果捡回了藤筐，松果还在心疼它掉在地上的坚果，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地面，希望能找到几颗没丢的；松籽抱着它的藤筐，里面的灵莓掉了两颗，它蹲在地上，正用小爪子把灵莓往筐里捡；最热闹的是那几只小狐狸妖，它们围着赤焰的腿蹭来蹭去，有的拉着赤焰的毛，有的仰着脑袋问：“首领，辣条湿了还能吃吗？”“湿了的辣条还能驱邪吗？”“要是不能驱邪，月圆夜遇到邪祟怎么办呀？”

还有几只胆子大的小妖兽，已经开始围着凌墨的布包转了。一只小刺猬妖用刺轻轻碰了碰布包的边角，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零食；一只小松鼠妖则踮着脚，往布包里瞅，眼睛盯着凌墨刚才拿出来的灵果干，咽了咽口水。场面一下子变得乱糟糟的，有吵着要 “赔零食” 的，有担心 “月圆夜安全” 的，还有的在讨论 “怎么把辣条弄干”，连灵溪的水声都被盖过了。

“大家安静一下！” 一道沉稳的声音突然从空中传来，像股清泉，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喧闹。大家抬头一看，只见凌玄渊御剑从空中落下，淡紫色的灵力在他脚下形成一圈光晕，随着他的下落慢慢扩散开来，落在地上时，还轻轻溅起了几点灵脉土的碎末。他刚落地，就抬手划出一道半透明的灵力屏障 —— 屏障泛着淡淡的混沌灵气，像层柔软的水晶膜，把围上来的妖兽们轻轻挡在外面。

这屏障看着薄，却格外稳固。灰兔妖好奇地用它的荷叶 “枪” 碰了碰屏障，荷叶刚碰到，就被轻轻弹了回来，还带着点淡淡的灵力波动，惹得灰兔妖眼睛一亮，又用荷叶碰了两下，嘴里还嘟囔：“这东西软乎乎的，比我的荷叶还好玩！”

松栗也忍不住用灵木枝戳了戳屏障，结果灵木枝被弹回来，差点打到它自己的鼻子。它揉了揉鼻子，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戳了。凌玄渊看着眼前这热闹又有点混乱的景象，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宠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零食的事好商量，要是伤了谁，或者把灵溪的环境弄坏了，可就不好了。”

赤焰看到凌玄渊，身上炸起来的毛稍微顺了点，但还是攥着手里的空布角，走到屏障边，仰着头说：“盟主，你得评评理！小白狐偷了我的珍藏辣条，还把它弄湿了！这袋辣条是我用来月圆夜驱邪的，要是没有它，低阶邪祟围着洗髓花转，我们根本没法摘花！”

凌墨赶紧从屏障里走出来，把湿透的辣条袋递到赤焰面前，语气里满是歉意：“对不起，赤焰，是我没看好胖狐，让它给你添麻烦了。这袋辣条我们赔给你，我明天一早就去凡间的灵溪镇买新的，买两袋 —— 一袋给你月圆夜驱邪用，保证是跟这个一样的‘爆辣款’；另一袋给你当零食，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他说着，又从布包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灵果干 —— 这包灵果干是用最好的灵溪果晒的，还裹了层蜜香藤糖浆，是他特意留着给赤焰的。他把灵果干递过去：“这个先给你，灵果干能补灵气，就当是我们的赔罪。你要是还生气，我们还可以帮你整理‘珍藏区’的零食，帮你把灵植布洗干净。”

赤焰接过灵果干，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 甜香混着灵溪果的清冽，一下子钻进了鼻子里，比它自己晒的灵果干香多了。它又看了看胖狐，只见胖狐正低着头，用爪子轻轻扒拉着地面，前爪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比它还委屈。赤焰心里的气一下子消了一半，它捏了捏手里湿透的辣条袋，突然笑了：“其实…… 也不是不能吃。”

它把辣条袋举起来，对着夕阳照了照：“我上次把灵蜜洒在灵草绒上，晾干了还能吃，辣条应该也可以。而且湿了的辣条泡过灵溪水，灵溪水有灵气，说不定辣气更浓，驱邪效果比之前还好呢！”

赤焰顿了顿，把凌墨给的灵果干往灰兔妖手里一塞 —— 灰兔妖早就盯着灵果干流口水了，接过灵果干就赶紧抱在怀里，生怕被别人抢了。赤焰叉着腰，对着凌墨和胖狐说：“行了，辣条还我就行，不过你们不能就这么走！得陪我们玩一局‘丢沙包’，赢了你们才能走，输了就得再留一袋零食 —— 灵果干、巧克力都行，只要是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