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兽行的见证(1/2)

沈星河的头颅,像生锈的机械般,极其缓慢地、一毫米一毫米地探出门框的边缘。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滑进衣领,但他浑然不觉。他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识,都被眼前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如同地狱绘卷般的景象,死死攫住了。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远处天空偶尔划过的闪电,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洞,投下短暂而惨白的光,将室内的景象瞬间照亮,又迅速沉入更深的黑暗。借着这瞬间的、死寂般的白光,沈星河看到了——

他的父亲,沈寒川,那个平日里衣冠楚楚、在社会上颇有地位的商人,此刻正背对着门口,将一个纤瘦的身影死死地压制在布满灰尘和污渍的水泥墙上。那个身影,正是沈清莲!她的校服衬衫被粗暴地扯开,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在闪电的映照下,白得刺眼。她的头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沈星河能看到她死死咬住的下唇,已经渗出血丝。

沈寒川的一只手紧紧箍着沈清莲纤细的手腕,将她的手臂反拧在身后,另一只手则……则正在撕扯她身上仅存的、可怜的布料!他的动作粗暴而急切,嘴里发出粗重而带着酒气的喘息,夹杂着低沉的、充满污言秽语的威胁:

“贱人!装什么清高!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让你躲!让你再躲啊!”

沈清莲没有尖叫,也没有哭喊,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种极其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像垂死的小兽。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但反抗的力量在沈寒川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微弱而徒劳。她的脸被迫贴在冰冷粗糙的墙面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的黑暗,那里面没有泪,没有光,只有一片死寂的、令人心悸的绝望和……麻木。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只剩下一个任人摆布的破败玩偶。

轰隆——!!!

又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空,将房间内这罪恶的一幕照得如同舞台剧的特写镜头,纤毫毕现!沈星河清晰地看到了沈清莲脸上那清晰的指痕,看到了她眼中那片令人窒息的、毫无生气的灰败,看到了沈寒川那张因欲望和暴力而扭曲变形的、陌生而狰狞的侧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沈星河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抽干,又像是在刹那间冻结成了冰碴!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猛地窜上天灵盖,让他如坠冰窖,四肢百骸瞬间僵硬!他的眼睛瞪大到了极限,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收缩成两个小小的、漆黑的点,仿佛要将眼前这恐怖的景象生生烙印进去!

父亲……那个他叫了十七年“爸爸”的男人……那个偶尔会对他露出严厉却又不失关切神情的男人……此刻,正在对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无力反抗的少女,施加着最丑陋、最残忍的暴行!而那个少女,是沈清莲!是那个安静、苍白、眼神总是带着忧伤,却会因为他一句笨拙的笑话而微微抿嘴的女孩!是那个他小心翼翼想要靠近、想要保护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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