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恶魔的紧逼(1/2)
自从那晚在路灯下,亲眼看到儿子沈星河紧紧牵着沈清莲的手,沈寒川心中那股无名邪火就再未熄灭过,反而像被泼了油一样,越烧越旺。那个画面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他扭曲的心里。沈清莲,那个他视为掌中玩物、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孤女,竟然敢……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儿子头上?! 是想通过星河来反抗他?还是天真地以为攀上星河就能摆脱他的掌控?
这种念头让沈寒川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暴怒,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阴暗的嫉妒。凭什么?一个他随时可以踩在脚下的贱人,也配得到他儿子那样干净、热烈的注视?也配试图触碰他所拥有的、光明的一面?这种失控的感觉,这种看似弱势一方可能找到“外援”的威胁,彻底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掌控欲和破坏欲。
于是,沈寒川去沈清莲家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和不可预测。以前或许还有些许遮掩,找个诸如“催债”、“关心”的蹩脚借口,现在则几乎是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将那里当成了他宣泄扭曲情绪的后花园。
这天晚上,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湿冷。沈月柔今天轮休在家,正心神不宁地在厨房收拾碗筷,水龙头哗哗的声音也掩盖不住她内心的恐慌。沈清莲则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对着摊开的作业本,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全身的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警惕着门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突然,“咚咚咚!” 一阵粗暴、毫不客气的敲门声响起,像重锤砸在寂静的夜里,也砸在屋里两个女人的心上。
沈月柔吓得手一抖,盘子差点滑落。她脸色瞬间煞白,慌乱地在围裙上擦着手,小跑着去开门。沈清莲在房间里,身体猛地一僵,指尖用力掐住了掌心。
门开了。沈寒川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和浓重的酒气。他今天似乎喝了不少,脸色泛红,眼神浑浊而锐利,像搜寻猎物的秃鹫,直接掠过开门的沈月柔,扫向里面紧闭的房门。
“沈……沈老板,您……您怎么来了?” 沈月柔声音发抖,卑微地让开身。
沈寒川没理她,径直走进狭小的客厅,皮鞋上的雨水在地板上留下肮脏的印记。他脱下湿漉漉的外套,随手扔在唯一一张破旧的沙发上,仿佛这是他自己家一样。
“怎么?我不能来?” 他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目光阴鸷地盯着沈清莲的房门,“躲房间里干什么?出来!”
沈月柔紧张地搓着手,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房间里的沈清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知道躲不过去。她慢慢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尽管这毫无意义——然后打开了房门。她站在门口,没有走出去,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脚前的地面上,用沉默筑起一道脆弱的防线。
看到她这副样子,沈寒川心中的火气更盛。这种沉默的、非暴力的抵抗,比任何哭闹都更让他感到失控和烦躁。他想要的是她的恐惧,她的哀求,而不是这种死水般的冷漠。
“抬起头来!” 沈寒川厉声喝道,声音在逼仄的客厅里回荡。
沈清莲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头。
沈寒川猛地站起身,几步走到她面前,浓重的酒气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他伸出手,用粗糙的手指,粗暴地捏住沈清莲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面对自己。
“我让你抬头,没听见吗?!” 他的力道很大,沈清莲疼得蹙起了眉,但她死死咬住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她的眼神,像两潭结冰的湖水,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空洞地映出沈寒川那张因酒意和怒气而扭曲的脸。
这种眼神彻底激怒了沈寒川。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他想要看到她哭,看到她求饶,看到她像她母亲一样在他脚下颤抖!
“怎么?现在知道装清高了?” 沈寒川凑近她,压低声音,语气充满了恶毒的羞辱,“那天晚上,不是挺有本事的吗?啊?勾引我儿子的时候,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呢?拿出来看看啊!”
“我没有!” 沈清莲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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