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上……上哪儿啊?(1/2)

陈谨礼抱着余笙一路飞奔回后山别院,怀中的人轻得仿佛没有重量,却烫得惊人。

那种感觉,和自己全力催动剑骨的后遗症十分相似。

只是琳琅剑骨,远不及先天道体那么霸道。

余笙此刻的疲惫,远不是他能想象的。

原本,西侧院落他是从不踏足的。

即便没有余笙的叮嘱,他也断不会胡乱去闯余笙的住处。

但今天免不了要破戒了。

他小心翼翼地顶开雕花木门,一股清冽的梅香,立刻混着书卷墨香扑面而来。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余笙的卧房。

屋内陈设,简单得近乎冷清。

靠窗摆着一张乌木桌案,上面整齐码着几卷竹简,墙角立着个素白瓷瓶,插着三两枝半开的红梅。

床榻铺着月白色锦衾,枕边压着柄未出鞘的短剑。

最显眼的,是墙上悬挂的巨幅星图,细看竟是用灵气凝结的星辉,在暗处莹莹发亮。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坠饰,丝毫不像姑娘家的闺房。

反倒更像是某个清修书生的书房。

“看够了没?”

余笙虚弱的声音,从臂弯里幽幽传来,“再不放我下来,我要咬人了!”

陈谨礼这才惊觉,自己竟抱着余笙在门口愣了许久,连忙将人轻放在床榻上。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后颈,那片淡金道纹,已经蔓延到耳根,格外醒目。

“师姐别动,我先帮你……”

话到一半,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余笙的外衫早在混乱中散开大半,衣领斜斜挂在肩头,露出小片锁骨。

陈谨礼触电般缩回手,耳根烧得比余笙的脸色还红。

床头的铜镜,映出两人狼狈模样。

散乱的青丝铺了满枕,素白衣裙沾着草屑。

陈谨礼更惨,前襟被剑气割开三道口子,发冠早不知丢哪去了。

此情此景,但凡来个人,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

“笨手笨脚的……”

余笙突然笑出声,指尖凝出缕水汽,“转过去,敢偷看,当心我把你眼睛冻上!”

冰凉的水雾拂过后背,陈谨礼听见布料窸窣的声响。

“好了。”

再转身时,余笙已经裹着被子坐起来,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床边矮桌上凭空多了套茶具,壶嘴正冒着热气。

“先天道体是方便啊……”

陈谨礼干笑着去够茶壶,手腕突然被按住。

余笙的掌心还带着高热,声音却冷了下来:“你经脉里多了三道暗伤,是先前疏导剑气时留下的?”

“有么?”

陈谨礼感知了一番,这才发现经脉里,当真是多出了几处暗伤。

若非仔细查找,恐怕他自己都得过上好一阵才能察觉。

“没什么大碍,梳理一下就是了,过不了几天就能好。”

陈谨礼并未当回事。

几处暗伤都不明显,也并未触及功法运转的关窍。

但余笙并未打算就此作罢。

她突然掀开被子一角。

“进来。”

“……啊?”

“啊什么啊?想什么呢!”

见陈谨礼僵成木偶,余笙翻了个白眼。

“背对着我坐好!这暗伤恐怕是听雨剑意留下的,要是浸入经脉深处,姥姥来了,也得花点功夫才能抹除!”

陈谨礼讷讷地点了点头,同手同脚地爬上去,刚摆好打坐姿势,就觉后心传来滚烫的触感。

“闭眼,内视玉府。”

陈谨礼赶忙照办。

温润的水汽,顺着经脉缓缓流入,拂过暗伤所在之处。

诚如余笙所言,那几处不起眼的暗伤里,竟真的抽离出丝丝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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