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毒Q的试验品（2/2）

洛恩徒劳地挣扎着，皮带深深勒进他瘦弱的身体。

“回家？”

巴杰斯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把扯下野猪腿上的一大块肉塞进嘴里大嚼，血水顺着嘴角流下：

“小鬼，上了吉贝克之矛，你的家就是这艘船的地板！或者……喂鱼！”

毒q没有理会洛恩的挣扎和巴杰斯的恐吓，他的机械眼红光闪烁，聚焦在洛恩扭曲变形的左臂上。

“粉碎性骨折……开放性伤口严重感染……组织坏死……常规治疗……咳咳……太无趣了……”

他喃喃自语，枯瘦的手指在洛恩剧痛的手臂上按压、摸索，每一次触碰都让洛恩痛得浑身抽搐，发出压抑的惨叫。

“你可是我难得的试验品……正好……试试……新到的‘活力钢骨’……”

毒q脸上病态的笑容扩大。

他转身从旁边一个散发着福尔马林气味的罐子里，捞出一截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布满复杂齿轮和管状结构的机械部件。

那东西看起来像某种人造的臂骨。

“不！不要！求你！”

洛恩瞬间明白了毒q要做什么，巨大的恐惧让他失声尖叫，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安静点，小东西。”

毒q的语气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愉悦。

“记住，别死了……”

他拿起旁边一个沾满污垢的针筒，里面是浑浊的绿色液体，毫不犹豫地扎进了洛恩的颈动脉。

一股冰冷、带着强烈麻痹感和眩晕感的液体瞬间涌入血管。

洛恩的尖叫戛然而止，意识像沉入粘稠的泥潭，身体的感觉迅速远去，只有左臂断骨处传来一阵阵模糊的、被重物碾压般的钝痛。

他绝望地看着毒q举起了那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和骨锯，机械义眼闪烁着专注而冷酷的红光。

剧痛！

无法形容的剧痛！

即使有麻药，那深入骨髓的切割和敲打感依旧清晰地传递到洛恩近乎崩溃的意识中。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骨头被锯开、被剔除的声音，能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被强行嵌入血肉的异物感。

这不是治疗，这是一场活体改造的酷刑。

不知过了多久，当洛恩再次从剧痛和药物造成的昏沉中稍微清醒时，他看到了自己的左臂。

从手肘以下，原本属于他的血肉骨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截粗糙、冰冷、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机械义肢。

关节处是裸露的齿轮和轴承，连接处用粗糙的黑色缝合线和金属铆钉固定在他残存的上臂血肉上，伤口红肿发炎，渗着黄色的脓液和血水。

整条义肢沉重无比，毫无知觉，像一块不属于他的、冰冷的废铁挂在那里。

“咳咳……‘活力钢骨’试用版……感觉如何？”

毒q的声音带着一丝实验成功的满足感。

“记住……每天要涂三次‘润滑油’……咳咳……就是那个绿色罐子里的东西……不然……关节会生盐卡死……或者……感染溃烂……”

他指了指旁边一个散发着刺鼻化学气味的罐子。

洛恩看着那条恐怖的机械手臂，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呕吐感涌上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巨大的恐惧和身体上的剧痛，几乎将他彻底击垮。

家没了，亲人没了，现在连自己的身体都变成了怪物的一部分。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绝望中，一个冰冷的念头突然萌发，带洛恩来了一丝清醒：

那个果实！那个难吃得要命的果子！

虽然当时意识模糊，濒临死亡，但树枝在他手中瞬间化为朽粉的诡异景象，却异常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

那不是幻觉！绝对不是！

自己那极度饥饿中吃下的水果，确实是恶魔果实！

并且获得了某种极其诡异的能力！

这个认知没有带来丝毫喜悦，只有更深的恐惧。

他必须隐藏它！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