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朔风与朔月（2/2）

朔月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朔风的心上，“面对我，面对理国，面对你与生俱来的责任，真的如此艰难吗？”

朔风握紧了手中的“破空”。

面对海贼、面对怪物，他从未退缩，但此刻，面对这个代表着他所有失败和逃避过去的“弟弟”，他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愧疚。

“你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流亡。”

朔月的声音如同魔咒，穿透他的防御，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丧家之犬一样在海上挣扎，与粗鄙的海贼为伍，这就是你想要的？”

朔风咬紧牙关，冰蓝色的眼中充满了痛苦挣扎。

他知道这是幻象，是心魔，但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他几乎要忍不住挥刀斩向这个幻影，但那岂不是又一次证明了对方的指责——只会用暴力逃避？

…

与此同时，巴基推开的那扇镶嵌宝石的华贵大门后，并非想象中的宝库，而是一片无边无际、波涛汹涌的浓雾之海。

一艘熟悉的、如同鲸鱼骨架般的巨船——奥罗·杰克逊号——正静静地漂浮在雾中。

船头上，站着一个背影。

仅仅是那个背影，就让巴基瞬间石化，红鼻子剧烈抖动，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那个男人转过身，戴着标志性的草帽，脸上是爽朗而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哟，巴基，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啊？”

哥尔·d·罗杰笑着说道，声音如同阳光般驱散了部分迷雾。

“船……船长！”

巴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想冲过去，却又不敢，仿佛怕一触碰，这个幻影就会消失，“我……我不是……我只是……”

“哈哈，还是老样子。”

罗杰走到他面前，揉了揉他的红鼻子。

虽然是幻影，但触感竟然无比真实。

“听说你也在海上混得不错？还成了什么‘千两道化’？”

巴基顿时挺起胸膛，但又迅速蔫了下去：

“我……我就是个小丑……比不上香克斯那个混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航路，巴基。”

罗杰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重要的是，你是否找到了真正想要的？是无穷的财宝？还是……像在船上时那样，和伙伴们一起冒险的快乐？”

巴基愣住了。

财宝？他当然想要！

但看着罗杰船长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他忽然觉得，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在船长面前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他想起了和香克斯打架的日子，想起了在奥罗·杰克逊号上虽然经常被欺负但无比充实的时光…

“我……我不知道……”

巴基罕见地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