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灾难也是可能性的种（2/2）

云海岛屿的居民抓住光丝，叶子在他们手中变成了“星翼转换器”。佩戴者能将自身的羽翼纹转化为任何见过的道纹：火陶族的熔浆纹能让翅膀发热融化冰晶，音纹族的颤音纹能让翅膀在扇动时发出鸟鸣，最奇妙的是他们用齿轮纹改造翅膀关节，竟能让翅膀在飞行时做出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像团会跳舞的光。

死寂城的居民捧着光丝，叶子突然展开成本“棱角字典”。字典里收录了所有生灵的独特道纹，每个道纹旁都写着使用禁忌：“齿轮纹：禁止完全咬合，留0.1毫米缝隙以呼吸；影丝纹：禁止保持固定形态，每小时至少变化三次；焰心草纹：禁止单独使用，需搭配等量水纹以平衡。”他们试着在石碑上刻下“共生”二字，却故意让笔画歪斜，留出能让风钻过的空隙。

可能性的叶子还催生出新的生灵：有能在金属与草木间自由切换形态的“双生妖”，有翅膀上长着星轨的“天行者”，还有能吸收任何道纹并转化为歌声的“旋律精”。旋律精站在共栖塔的塔顶，将各个世界的声音揉成首新歌，歌声里有金属城池的齿轮合唱、海底聚落的鱼群吟诵、死寂城的笛声拐弯，还有孩童们在光网迷宫里的笑声，这些声音在旋律精的翅膀上化作光符，顺着星轨飘向宇宙深处。

虚独在星驿的同忆网上，发现了道从未见过的光纹——那是可能性之心分化时留下的“创造痕”。他试着用守异符触碰创造痕，光纹突然活了过来，在地面拼出个问号：“当所有可能性都被允许，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虚独还没来得及思考，创造痕突然爆开，在星驿中央变出个“可能性之镜”，镜面里映出无数个平行世界：有的世界里，齿轮与草木正在打仗，有的世界里，所有生灵都长得一模一样，还有的世界里，共栖塔正在自我毁灭。

“这些是‘如果’的世界。”老者残魂不知何时站在镜前，“可能性的种子不仅创造美好，也包含灾难。”他刚说完，镜面突然扭曲，其中个“如果”世界的火焰顺着镜面蔓延过来，烧得共栖塔的根须滋滋作响。虚独急忙用守异符镇压火焰，却发现火焰里裹着片可能性的叶子，叶子上写着：“灾难也是可能性的种。”

乐师突然拨动琴弦，蛛丝弦与铜丝弦的共鸣形成道防护墙，将火焰困在镜中。火焰在镜内挣扎时，竟烧出个新的道纹——那是火焰与防护墙的融合，既保持着燃烧的热情，又带着防护的冷静。“原来灾难也能催生新的可能。”乐师将新道纹记在琴谱上，琴谱立刻自动补全了段新旋律，旋律里既有火焰的噼啪声，又有防护墙的嗡鸣声，意外地和谐。

可能性的种子彻底消散后，共栖塔的塔顶长出了颗新的“可能性之种”。这颗种子不再是实体，而是由无数光丝编织而成的球体，球体表面不断闪过各个世界的画面，像在预演所有可能的未来。虚独将它轻轻放入混沌海，种子立刻融入海浪，让混沌海的浪潮变得更加汹涌，却又始终保持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