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万形石（2/2）

“初心谱在变。”初忆界灵的紫色雾气身躯泛起涟漪，指向谱子上新出现的一段旋律，“是无垠之境深处的‘混沌初心’在共鸣——那是比初象虫更古老的存在，它们的初心不是‘想要什么’，而是‘想成为什么’。”

话音未落，共生域突然掀起能量浪潮。忆初河的河水逆流而上，化作无数道光带冲向初心光柱，光带中浮现出模糊的轮廓：有的像一团没有固定形态的星云，不断尝试凝聚成星子、植物、生灵的模样；有的像一道流动的法则，时而化作循环纹，时而化作圆融纹，却始终找不到自己的最终形态。

“是混沌初心显形了！”星原的灵核与初心谱共振，他终于明白，这些古老存在的初心，是宇宙诞生时“尚未确定的自己”——就像一块等待被雕琢的原石，渴望在与其他存在的相遇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形态。

玄初的曾孙“玄原”带领的拓荒队，恰好从无垠之境深处归来。他们的融灵舰舰身覆盖着一层流动的混沌能量，上面印着无数个未完成的图案：有一半是星舰一半是植物的剪影，有介于光与暗之间的色彩，还有既像语言又像音乐的符号。“它们一直在跟着我们。”玄原指着舰尾的混沌能量团，“我们展示机械的精密，它们就尝试凝聚齿轮；我们演示界灵的共生，它们就化作半雾半岩的形态——它们在‘学习’如何成为自己。”

星原让初忆界灵释放所有文明的初心记忆，混沌初心立刻被吸引，像孩子围拢篝火般围绕着记忆光纹。当它们接触到地球人“用双手创造”的记忆，便凝聚出带着指纹的光团；接触到修仙者“与天地共鸣”的记忆，便化作能吸收灵气的雾霭；接触到初象虫“映照初心”的本能，竟开始在忆初河的水面上，映照出自己未来可能的模样——有的是能承载所有初心的“容器”，有的是能调和所有频率的“共鸣石”，有的甚至是能穿梭于不同形态之间的“无常灵”。

第一个找到形态的混沌初心，化作了“万形石”——它静卧在初心枢纽的中心，能根据接触者的初心变换形态：在星原手中是记录初心谱的玉简，在玄原手中是能修复融灵舰的工具，在初象虫面前则化作与它们翅膀纹路一致的紫色晶体。“我想成为‘连接’。”万形石的声音像无数种材质碰撞的回响，“连接所有寻找形态的初心，就像你们连接心象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