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能量残留的检测（1/2）

末世废土。铅灰色的天空下，钱贝贝正蹲在一处相对完好的地下掩体入口处，用一根捡来的金属棍，小心翼翼地在满是辐射尘的地面上勾勒着一个简陋的、用于计算“信用点”流通与物资分配的模型。龙奕煊的虚影比初来时更加凝实了几分，但依旧难掩损耗，他盘踞在旁，金色的竖瞳半开半阖，似乎在假寐，又似乎在警惕着这片死亡世界中潜藏的危险。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猛地睁开了双眼！那对熔金般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极其锐利和诧异的光芒。他庞大的龙首微微昂起，仿佛在虚空中捕捉着某种常人无法感知的、来自遥远彼端的细微涟漪。

“咦？”一声带着疑惑的低沉龙吟从他喉间溢出。

钱贝贝立刻警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她现在对任何异常都极其敏感，尤其是在他们决定暗中对抗系统之后。

龙奕煊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上龙目，周身开始流转起极其隐晦、几乎与周围辐射环境融为一体的淡金色光晕。他在动用龙族传承中一种极为高深玄妙的秘法——“溯痕寻源”，并非追踪实体，而是跨越无尽时空，去感应与自身或特定事件产生过强烈因果纠缠的、残存的能量印记。

他的神识，如同最精密的宇宙探针，穿透了废土世界的壁垒，在混沌的维度间壁上飞速掠过，掠过一个个或生机勃勃、或死寂沉沉的位面泡影……最终，锁定了一个对他而言，既熟悉又已然有些遥远的坐标——那个他们亲手导演了经济崩溃、又留下了新生火种的，黑石部落所在的位面。

然而，他“看”到的，并非那个位面如今的繁荣景象，也非岩的子孙后代们建立的城邦。他感知到的，是一丝极其微弱、近乎湮灭，但却带着某种独特“空洞感”的能量痕迹。

那感觉，就像一条原本奔流不息的江河，被某种东西以极其霸道的方式，强行抽走了最核心、最精华的“水脉”，只留下干涸的河床上，一点点几乎无法察觉的、曾经被浸润过的湿意。这湿意中，还残留着那掠夺者——系统，或者说“贪婪法则”——那冰冷、饥渴的独特“气息”。

这痕迹太淡了，淡到若非他龙奕煊曾与那法则正面冲突过，并在此刻全力施展龙族秘法，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它就像是宇宙背景辐射中一个几乎被噪音淹没的、特定的微弱信号。

“是那个世界……”龙奕煊缓缓睁开龙目，金色的瞳孔中神色复杂，“本尊感应到了一丝……几乎消散的‘掠夺’残留。”

钱贝贝闻言，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系统？它当年吞噬那个世界能量后留下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