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是真是假（2/2）

沉碧正想着要不要召唤双城镜，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椿神木虽成，但为恶灵！封曵你到底献祭了什么！”随着声音逐渐清晰，沉碧看到自己处于封氏塔内：周边有许多人，包括封曵、包括沈璃轩、包括澄络、包括薛瑾、包括先于韵。

眼前正快速结阵法并死死抵挡从封氏塔底涌上来的恶灵是现任封家家主-封鄞

在最前头的封曵一愣，见恶灵逐渐靠近自己，忙结阵口中念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偏头看了一眼直冒冷汗还在努力念完阴符经的封曵，沈璃轩轻言三个字后掌中已经呈现出完整阵法，在那魔物冲向众人间丢了出去。

“……国师不愧是国师，结阵法如此之快。”

若是按照封曵的方法结阵他也快不了多少，只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创造符文的人来说-他们结阵大多找到名字就行，不必动辄百字后才能启动。

见恶灵被压于封氏塔，封鄞上前看了一会儿，偏头看向封曵道“封曵你到底在做什么？”

“封鄞，自此以后你不再是封家家主。”

听到这话，封鄞震惊的看着本以为是封曵为了人主之气而挟持来帝王，好半响道“是陛下主使？”

“封鄞，你……”

沉碧看的正入迷，眼前景物再次快速流转，但景物竟然是在倒转，倒转至沉碧再次看到还未长大的薛瑾-眼下薛瑾十四五岁。

立于人群中看着坐在那辆熟悉马车上的少女，沉碧没有上前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车上的公主似乎都死于非命。

环顾四周，自家师傅还是脸色淡淡毫无气息的站在身旁，沉碧唇角一抿，心中暗暗蓄积力量：双城镜亦或者菩提镜，在这样光怪陆离且我师傅插不了手的地方，我将用镜花水月替代阿瑾的生死，这……是否正确？

沉碧只是一个恍惚，等她回过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沾血的长剑落在地上。

虽然看不清背对自己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沉碧笃定-眼下给那位亡国公主递上长剑自刎的没落将军就是她家师傅。

感受到体内那股混沌之力于此时有动静，沉碧低头一念间猛然抬头并仍有最后的灵力迸发出来“镜、花……”

“……水月”。

听到熟悉的声音，本在专心结阵法的沉碧猛然睁开眼，眼前依旧是一袭红衣，待她想要看清楚却猛然觉得自己被附身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一个心性如同大地一样厚重、情绪如同天空一样广袤的人。

沉碧垂眸能看到这是一个女子之身，但她也确确实实感受到这具身体男女似乎就在一瞬间转化了-因附着于其上的灵魂感受不到性别特征。

沉碧脑海中闪过两段记忆-都是亡国公主自刎。现在，她处于的便是第二次亡国公主自刎后面朝落日下的尸山匍匐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