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幻境揭红衣真相！反杀伪君子，刚觉醒为何晕倒？（2/2）

莲净禅院的后院，慧明坐在石凳上抛来佛珠：

“比你师父我当年通透，没白疼你。”

珠子滚烫，一颗刻着歪扭的“缘”字，是他小时候在沙盘画的模样。

“我亲手刻的。”慧明身影渐淡：“你早晚会想明白。”

“师父！”莫九霄伸手抓，指尖穿过虚影。

“放下……”声音散在风里。

幻境碎成琉璃碴，莫九霄踉跄站稳。

法阵崩解时，苏沉璧的血溅他手背，烫得惊人。

“搞定了？没抱着你师父腿哭鼻子吧？”

她抹嘴角的血，笑里带促狭。

“耗百年修为帮我处理破事，血亏。”苏沉璧晃了晃，脸色惨白，衣袍贴后背。

“逞什么能。”莫九霄皱眉扶她，指尖触到冰凉手腕，不自觉放轻力道。

“总比看你变乱咬人的疯狗强。”她抬手指天，语气一凛：“说曹操曹操到，麻烦来了。”

流光破空，玄清道长的拂尘直指莫九霄鼻尖：“勾结魔女，亵渎佛门！你可知罪？”

莫九霄把苏沉璧往身后护，断念剑出鞘，戾气尽褪，只剩清冽锋芒：

“我的罪，轮不到你这伪君子来判。”

玄清气得拂尘抖：“孽障！”

符咒炸起火光，映得他脸扭曲。

“二十年前上元节，玄清道长在哪？”莫九霄的声音穿透轰鸣，很冷。

老道士僵住，脸色青白交加：“在终南山清修……”

剑脊缓缓贴上他脖颈，压出红痕：

“还是在青岚镇牌坊下，钉死那三百七十二口人？”

苏沉璧吹声口哨，魔气细丝卷出泛黄账本，“啪”地拍在石桌上：

“大家瞧瞧，这老东西的功德簿，其实是血债本！”

“青岚镇惨案是他干的！”

“还记着魔教分舵的三岁孩子！”

修士们炸开锅，玄清转身想逃，却被莫九霄的剑横在胸前挡住。

“善恶同源，你连恶都没辨清，也配谈正道？”

剑光闪过，道冠滚在地上，玄清颈间红痕刺眼。

“滚。再为恶，下次就不是破相这么简单。”

人群散去，晨光漫过悬空院的飞檐。

“真打算护我这‘魔女’？”苏沉璧戳他腰，语气试探。

莫九霄瞥见她耳后银锁链，和记忆里的平安锁分毫不差。

苏沉璧跳上屋檐，抛来玉佩，阳光映得暖光：

“想知道真相自己查，我不当免费讲解员。”

玉佩刻着半个梵文，跟佛珠的“缘”字严丝合缝。

莫九霄握紧玉佩，佛珠突然发烫，恍惚见慧明笑脸：

“小子，这下有得你忙咯。”

长剑第一次泛温柔光，他望向苏沉璧消失的方向：

“等着。”

记忆潮水涌来，上元节灯笼红刺眼，红衣少女抱妹妹躲供桌下，玄清举刀砍来，血溅银锁“九霄”二字。

那年他七岁，躲在佛像后，只记得少女回头笑：“活下去。”

后来，少女成了屠寺魔女，他成了追杀她的佛子。

“原来……我才是被磨亮的刀。”

莫九霄声音嘶哑。

“现在刀柄在你手里。”

苏沉璧掌心冰凉，却让人安心。

远处钟声起，晨课开始。

莫九霄起身，剑尖指天：

“从敲钟开始，把埋着的真相一个个敲出来。”

“敲坏了钟你得赔，别想赖账。”

苏沉璧眨眼藏笑。

两人并肩走晨雾，朝阳初升。

佛珠震动，和心跳同频，他不再为仇恨拔剑，只为被埋的名字、遗忘的真相。

突然，头疼剧烈袭来，眼前一黑，莫九霄直直倒向苏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