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抉择试炼（1/2）

远古龙皇残念带来的恐怖威压彻底消散，潜龙渊入口处陷入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寂静。隐龙谷众人互相搀扶着，许多人还因为刚才那直面死亡的恐惧而微微发抖。

沐漓扶着沐芸婆婆，目光却始终落在牧渊身上，看着他手持天渊戟，闭目凝神，似乎在消化着什么。

片刻后，牧渊缓缓睁开双眼，眼神锐利而清明。

“婆婆，漓儿，”他转过身，看向众人，“那位远古存在给了我们两个选择。”

他将脑海中得到的信息简单说明：一条是相对安全的撤离路线，可以带领大家离开潜龙渊，去往一个未知但大概率安全的外界区域；另一个，则是一个标注着“传承”的坐标，指向潜龙渊更深处，需要接受所谓的“最终试炼”，生死难料。

消息一出，众人哗然。

几位伤势不轻的长老几乎立刻表态：“自然是选安全路线离开！这鬼地方多待一刻都让人心惊胆战！”

“没错，我等伤势未愈，族人更需要休养生息，不能再冒险了！”

大部分族人也纷纷点头，脸上带着对未知试炼的恐惧和对安稳的渴望。他们经历了家园被毁、一路逃亡，实在没有勇气再去闯什么生死试炼了。

沐芸婆婆没有立刻说话，她看着牧渊，看到了他眼中那抹难以掩饰的、对那“传承”坐标的渴望和战意。她心中明了，那试炼，恐怕才是牧渊真正的机遇，也是龙皇血脉指引他来到此地的最终目的。

“云逍哥哥，你呢？”沐漓轻声问道，她感受到了牧渊的沉默。

牧渊抬起头，目光扫过一张张惊魂未定、带着期盼的脸庞，最后落在沐芸婆婆和沐漓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婆婆，请您带领大家，沿着安全路线撤离。”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必须去那个坐标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一位长老立刻反对，“那远古存在都说是最终试炼，岂是儿戏！你刚刚得到神兵，何必再去犯险？”

牧渊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天渊戟，暗金色的龙臂与漆黑的戟身仿佛融为一体：“正因为我得到了它，继承了前辈的意志，我才更要去。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那不仅是试炼，也是我必须弄明白的……关于我血脉，关于我父亲，关于未竟之战的答案。”

他看向沐芸婆婆：“婆婆，隐龙谷的恩情，牧渊铭记于心。请大家先行撤离，在外面安全的地方等我。若我能通过试炼，自会去寻你们。若我不能……”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但眼中的决绝已经说明了一切。

沐芸婆婆与他对视良久，终于缓缓点头，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好。孩子，你去吧。龙皇之路，本就布满荆棘。隐龙谷会在外面等你归来，无论多久。”

她理解牧渊的选择，也支持他的选择。真正的雄鹰，终究要独自翱翔于九天，面对风雨。

“婆婆！”几位长老还想再劝。

“不必多言。”沐芸婆婆摆手制止，“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出发，按牧渊给的路线撤离。”她看向牧渊，眼神慈祥而坚定，“孩子，保重。”

沐漓咬着嘴唇，眼圈微红，她知道无法改变牧渊的决定，只能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云逍哥哥……一定要小心！我们等你！”

牧渊心中一暖，重重点头：“放心。”

没有过多的告别，隐龙谷众人在沐芸婆婆的带领下，辨认了一下方向，开始朝着安全路线所在的方向艰难前行。他们回头望了望独自矗立在昏暗中的牧渊，眼神复杂，有担忧，有祝福，也有一丝对未来的茫然。

牧渊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与怪石之中，直到再也感知不到他们的气息。

他转过身，面对潜龙渊那更深、更幽暗的核心区域，握紧了天渊戟。此刻，只剩下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