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约定（1/2）

当约翰·特拉沃尔塔走上台的那一刻，新闻发布会彻底失控。

安保人员拼命顶住记者的潮水，闪光灯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暴雨倾盆。盘古影业的三人被裹挟着撤离，脚步几乎被光与人群的轰鸣淹没。

第一个追上来的，是马蒂·格罗斯曼。

这位caa的金牌经纪人，昨天还一脸傲慢，如今却气喘吁吁地挤到李衡面前，眼镜滑到鼻尖下，笑容几乎谄媚。

“李！李先生！”他说话都带着抖，“刚才那一幕……天啊，那简直是上帝在操盘！二十年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公关翻盘！”

李衡只是淡淡地看着他，没说话。

马蒂立刻会意，堆笑点头：“约翰的合同，我们不要片酬，只要分红！只要票房，外加一个奥斯卡提名。”

最后那句，像一记自信的赌注。

李衡抿了口水，声音平静：“合同的事，让你的律师找霍华德。我只有一个条件——约翰必须全程配合拍摄和宣传，无论何时何地。”

“当然！百分之百没问题！”马蒂几乎要把胸口拍烂，“从今天起，约翰就是你们的人！”

他笑着跑开，像个刚中乐透的孩子。

闪光灯还在闪，昆汀和班德被记者拦在另一侧，兴奋得语无伦次。只有李衡，在混乱中保持着一种出奇的平静。

他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体内流动，一种难以言说的清醒。

仿佛在灵魂的深处，有一束蓝光短暂地亮起。

他知道，那是系统的回应。

【影响力指数：2000（+1500！！）】

【说明：主导一场教科书式公关战，彻底粉碎负面舆论，确立公司正面形象，并锁定核心演员，影响力爆炸性增长。】

他只在心底默默道：

这才是开始。

——

那天晚上，他们去了玛索餐厅。

百年老店的包厢被灯光切成一片温柔的琥珀色，墙上挂着蒙尘的老电影海报。盘古影业的四个人围坐在一起，仿佛在一艘还未命名的小船上饮酒。

班德第一个举杯：“敬李！我今天一下午都在接电话，米拉麦克斯、新线、焦点，全都来求发行！他们甚至愿意给我们保底分成！兄弟，我们他妈的真成了！”

昆汀笑得像疯子：“那些以前看我不起的混蛋，现在排队想请我喝酒！这感觉太他妈爽了！”

特拉沃尔塔缓缓起身，亲自为李衡倒满酒。

“李，”他说，声音低沉又真诚，“我以为我的时代已经结束。是你，让我重生。以后只要是你的电影，我随叫随到。”

三人目光炽热。

李衡举杯，与他们轻轻碰在一起。

他抿了一口酒，神情忽然放松下来，露出一点少年气的笑。

“伙计们，”他说，“别太早庆祝。今天只是热身而已。”

他举起那只空瓶，轻轻晃了晃。

“等我们拿下奥斯卡，再换十瓶更贵的酒。”

笑声炸开，杯盏碰撞的清脆声，像是一场预言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