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暗蚀之力（1/2）

石屋内，时间在寂静的疗伤中流逝。安魂定魄散的药效逐渐过去，苏辰再次陷入沉睡，但这一次他的气息平稳了许多，不再是之前那种濒死的虚弱。

云瑶守在一旁，一边调息恢复月华之力，一边警惕着外界的动静。地下黑市绝非善地，那神秘老者虽然看似没有恶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数个时辰后，苏辰再次醒来。虽然伤势依旧沉重，但心神稳固，不再有失控的迹象。他开始尝试按照新的思路，小心翼翼地引导体内血脉之力，配合生命泉水残留的生机，缓慢修复着受损的经脉和脏腑。

过程依旧痛苦，但每一次成功的引导，都让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加深一分，对《焚天造化诀》总纲的理解也更进一步。

在调息的间隙，苏辰的思绪回到了之前与暗蚀使者的两次遭遇。那些黑袍人诡异的力量，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云瑶，你对那些暗蚀使者，有什么感觉？”苏辰开口问道，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云瑶从入定中醒来，蹙眉思索片刻，道：“很诡异。他们的力量……不像是一般的灵力或者妖力，更像是一种……规则？一种代表着‘终结’、‘死寂’、‘吞噬’的规则。我的月华之力似乎天生就被其克制，难以发挥全部威力。”

苏辰点了点头，这正是他的感觉。他回想起自己焚天血脉爆发时，对暗蚀之力的克制效果。

“我的感觉是，暗蚀之力，其核心在于‘侵蚀’与‘同化’。”苏辰缓缓分析道，“它并非单纯的毁灭，而是将一切生机、能量、甚至法则，都侵蚀、分解，最终同化为那种灰白色的死寂能量，归于虚无。”

他抬起手，指尖一缕淡金色的灵力浮现，其中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暗红：“而我的焚天之力，本质是极致的‘存在’与‘变化’，蕴含创生与毁灭两种极致。尤其是其中毁灭的一面，其本质是‘焚烧’、‘净化’，是将物质与能量推向另一种极致的形态变化，而非让其归于虚无。”

“所以，当两种力量碰撞时，焚天之力的‘净化’特性，恰好能克制暗蚀之力的‘侵蚀’与‘同化’。”云瑶眼睛一亮，明白了关键，“就像火焰能净化污秽，驱散黑暗一样！”

“没错。”苏辰肯定道，“但这其中也有差别。我之前的血脉之力，更偏向于纯粹的毁灭，虽然也能克制暗蚀，但更像是用更狂暴的火焰去对冲，消耗巨大，且容易反噬自身。而《焚天造化诀》所追求的，似乎是更高级的、蕴含‘造化’意境的火焰，这种火焰或许能更有效、更彻底地‘净化’暗蚀之力。”

他想起了那短暂显现的焚天战铠虚影，那似乎就是更高级焚天力量的一种体现。

“而且，暗蚀之力似乎对灵魂、对意志也有极强的侵蚀性。”云瑶补充道，回想起那冰冷死寂的低语试图侵入识海的感觉。

苏辰神色凝重：“这正是其可怕之处。它不仅仅攻击肉身和能量，更直接攻击存在的根本——灵魂与意志。若非我意志还算坚定，又有守墓人指环守护，恐怕早已被其侵蚀心智。”

他顿了顿，继续道：“从他们的言语判断，他们并非独立的个体，更像是某个更高意志的造物或者延伸。他们称我为‘亵渎者’，称焚天血脉为必须清除的东西，他们的背后，极有可能就是那被封印的‘灭世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