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擦拭身体（1/2）

李菲菲扶着李青玄躺回床上，拿出湿毛巾，要给李青玄擦拭身体。

李青玄急忙伸手阻拦，“我还是自己来吧，我现在身体没有问题。”

“该看的不该看的，昨天都瞧过了，害羞什么呀。”李菲菲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过羞红的脸颊明显出卖了她。

李菲菲的手指尖捏着湿毛巾的边缘微微泛白。

烛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下摇曳，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悄然掩去了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再抬眼时，那份强装的镇定里仍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声音却刻意放得平稳：“昨天给你清理伤口……哪还顾得上别的。现在就是擦擦汗，你身上黏糊糊的，怎么睡得好？”

她不再看李青玄窘迫的脸，目光落在他覆盖着薄毯的胸膛上，仿佛那粗糙的毯子是什么值得研究的物件。

温热的毛巾带着恰到好处的水汽，避开了他包扎严实的伤口，小心地落在他裸露的肩颈处。

微凉的触感让李青玄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随即又被那温热的湿意熨贴开。她的动作极轻，带着一种近乎刻意的专注，从锁骨到臂膀，再到手臂未受伤的部分，细细擦拭着汗水和沾染的尘土。

每一次毛巾挪动，都伴着她清晰且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分明。

李青玄最初的抗拒在她的坚持和那份小心翼翼下渐渐瓦解，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靠回枕头里。

他闭上眼，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在皮肤上移动，带走疲惫的黏腻，留下清爽。

紧绷的神经也随之舒缓，他能感觉到她动作里的生涩和极力维持的平稳，偶尔指尖无意中擦过皮肤，两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微微一滞。

空气里弥漫着湿毛巾蒸腾的热汽，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李菲菲的淡淡清香。

擦拭完上半身，李菲菲拉过干净的薄毯盖好他，动作快了些，像是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她话没说完，目光扫过他搭在毯子外、布满细碎擦伤的双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毛巾浸入水盆搓洗拧干，递了过去，声音低了下去，“腿……你自己擦擦吧。”她转过身，背对着床铺，开始整理水盆边散乱的绷带，肩膀的线条透着故作忙碌的僵硬。

李青玄接过还带着她掌心温度的湿毛巾，默默地擦拭着腿上和脚踝的薄汗，比起刚才的尴尬，此刻的沉默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宁。

烛火在墙壁上跳跃，将两人一坐一立的影子拉长，交织在木质的墙壁上。

等他擦拭完毕，将毛巾放回水盆边缘，李菲菲也恰好收拾妥当。

她端起水盆，没有看他，只低低说了一句：“快睡吧，你需要休息。”

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倦意，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门口。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走廊微弱的光线。

身体的清爽感混合着棉被的温暖，像一层柔软的茧包裹着他。

李青玄侧过头，目光扫过紧闭的房门，最终落回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

极度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再也无法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