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数据、师徒对决（2/2）

第三球，柳再次用出相同的发球动作，这次打出的却是贴网短球，乾扑救不及，网球落地得分。“40-0！立海大得分！”

赛点上，柳亮出了他的招牌绝技“镰鼬”——网球带着生猛的斜向旋转，擦着地面滑行，直奔乾的反手空档。乾试图用短球化解，却被柳的后续截击压制，最终回球出界。“game！立海大胜，1-1！”

第三局，柳的压制愈发猛烈。他仿佛能看穿乾的每一个想法，乾想打直线，柳提前站定防线；乾想打斜线，柳早已预判移动。更可怕的是，柳开始计算乾的“数据”——通过观察乾的步频（每秒3.2步），刻意将球打在他两步之间的盲区；面对乾的瀑布发球，他提前0.3秒启动，用“空蝉”短球（落地后几乎不反弹）化解攻势，让乾的预判彻底失效。

“15-0！”“30-0！”“40-0！”“game！立海大胜，2-1！”

第四局结束时，乾的笔记本上已划满了红色的叉号。他站在原地，额角渗出冷汗，握着笔的手微微发抖——柳莲二，这个他视为“教授”的男人，不仅颠覆了他的数据库，更在以他最擅长的方式，将他逼入绝境。

“乾学长！别被他的节奏影响！”堀尾忍不住大喊，“他的呼吸频率！刚才打高吊球后，他的呼吸快了12次！”

乾猛地抬头，看向柳莲二——果然，柳在打出高吊球后，肩膀会有细微的起伏，呼吸频率比平时快12%！他突然想起，小学时柳教他数据网球时说过：“再完美的选手，也会有生理反应暴露战术。”

就在这时，柳莲二突然打出一记直线抽球——那记球的轨迹、旋转、甚至击球时的姿势，都与小学时两人夺冠后练习的那一球一模一样！

乾的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阳光明媚的小学网球场，柳笑着对他说“这招直线抽球，以后我们用来当必杀技”；搬家前一天，柳匆匆留下一句“我要去神奈川了”，便消失在街角，留下未完成的对决和一本写满数据的笔记本……

“乾！”青学替补席的喊声将他拉回现实，可回球的时机已过，网球落地得分。“30-15！立海大得分！”

柳莲二看着失神的乾，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波动。他本可以趁势打出致命的镰鼬，却在挥拍的瞬间刻意偏了角度，网球擦着边线出界。“30-30！青学得分！”

乾愣住了，他看着柳莲二，突然明白——柳也记得那段过往，也在为当年的不告而别愧疚。一股力量从心底涌起，他撕掉笔记本上所有旧数据的页面，重新拿起笔，开始记录实时动态：“柳莲二，高吊球后呼吸频率+12%→接下来打短球概率90%；直线抽球后眼神会飘向左侧→反手准备。”

第七局，乾发球。他故意打出一记高吊球，柳的呼吸果然加快，身体下意识地准备接短球。可乾却突然改变战术，一记斜线抽球直奔柳的反手盲区！柳扑救不及，网球落地得分。“15-0！青学得分！”

接下来的几分，乾如获新生，每一次击球都精准捕捉柳的生理破绽——柳呼吸加快，他打长球；柳眼神飘向左侧，他打反手。甚至，他开始模仿柳的高速削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乾用一记模仿版的镰鼬结束第七局时，比分终于追至4-4平！

赛场的灯光愈发刺眼，乾贞治握着重新写满实时数据的笔记本，柳莲二扶了扶眼镜，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这场跨越四年的数据对决，才刚刚进入真正的高潮——博士的进化，教授的应对，还有那份藏在数据背后的羁绊，都将在接下来的决胜局中，找到最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