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浓郁的杏仁甜(1/2)

随着白狐的声音响起,少女的双手再次继续开始在键盘之上快速的翻飞......

......

【d6设施内部日志 - 观测记录 r-101】

地点:b7-Δ 核心控制室 \/ d6全域网络节点

观测者:自动化监控系统 \/ 手动补充:首席工程-彼得罗夫;首席网络防御官-科兹洛夫;心理学主任-伊里奇博士

观测对象:“БeЛАr ЛЦА” 白狐

事件摘要:外部高强度网络攻击引发vk-1核心严重过载;对象启动“冰封”深度冷却模式;设施进入“琥珀”戒严状态;观测到对象生理异常及后续情感抑制模块功能显着下降;儿童瓦莲京娜·伊万诺娃介入行为分析。

......

b7-Δ 控制室内,无数屏幕和数据流编织着冰冷的秩序之光。白狐端坐于指挥台,淡蓝虹膜无声地扫视着设施全域状态报告,指尖在控制面板边缘无意识地敲击着《小路》的节拍——那是安娜·索科洛娃曾在她神经校准痛苦时哼唱的旋律。尾平衡器发出近乎不可闻的稳定嗡鸣,如同设施平稳运转的心跳。

一切在万分之一秒内被撕裂

刺耳的尖锐蜂鸣毫无征兆地炸响,所有主屏幕瞬间被狂乱的、无法解读的二进制洪流和扭曲的几何图形淹没,如同数字癫痫发作。备用屏幕疯狂闪烁猩红警告:

“入侵警报:最高级! 来源:未知,目标:vk-1核心逻辑控制层,渗透深度:7级!突破外围防火墙!”

“指令,强制隔离,最高优先级!” 白狐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绝对的平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紧迫感。她的身影已如鬼魅般移至主网络节点控制台,在物理键盘上疯狂操作,速度快到留下视觉暂留。类狐耳笔直前竖,尖端高频震颤,捕捉着数据洪流中每一丝异常的电磁尖啸。尾平衡器嗡鸣陡然拔高,频率混乱飙升,发出刺耳的金属嘶鸣。

科兹洛夫在次级网络指挥中心声嘶力竭:“它在模仿‘深垒’的认证协议!见鬼!它在直接冲击核心逻辑闸门!我们…我们挡不住!太快了!” 绝望的咆哮通过通讯器传入Δ控制室。

白狐的虹膜深处,那标志性的淡蓝瞬间被汹涌的、如同沸腾水银般的银白色条纹吞噬、蔓延!这不是“灰烬”的冰冷死寂,而是过载的狂暴光芒!一股浓郁的、令人不安的甜杏仁气味如同无形的毒瘴,骤然在控制室内弥漫开来,盖过了臭氧和金属的冰冷气息。

【核心内部指令集 - 紧急状态报告】

k-1核心温度:临界阈值

逻辑闸门完整性:73%

核心稳定性:68.4%

结论:检测到对象虹膜银白过载条纹持续超过安全阈值,强烈建议立即启动深度冷却协议!

“接管全域防御。准备核心物理隔离预案。科兹洛夫,记录攻击特征,分析来源。” 她的声音在甜杏仁气味的包裹中,透出一种非人的、极致的冷静,仿佛在陈述他人的命运“彼得罗夫,把我的核心接入d6系统”

彼得罗夫顿了顿,猛的抬头“指挥官!万一......”,“执行!”白狐的电子合成音明显上了一个高度。彼得罗夫只能遵守指令......

链接协议刚刚启动,就在彼得罗夫敲下回车键的那一刹

指挥椅上那具覆盖着黑色作战服的身躯,如同被瞬间抽离了所有动能和热量,彻底僵直。银白色的虹膜光芒完全内敛,转化为一种纯粹的、毫无生气的、如同极地冰川核心般的死白。不再有任何光晕流转,如同两颗镶嵌在银发间的冰封矿石。头顶那对类狐耳,失去了所有灵动的微颤,笔直地、僵硬地竖立着,如同金属雕塑的部件。

那持续了八十多年、如同背景音般存在的尾平衡器发出的嗡鸣彻底消失了。绝对的寂静笼罩了她,只剩下控制室内无数设备低沉的运行噪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警报。空气仿佛凝结,甜杏仁的气味也似乎被这极致的“无”所冻结。

“冰封”状态激活

对象生命体征:维持最低限度

核心冷却系统:强制超载运行

持续时间:预计12小时

d6,这座深埋地下的钢铁堡垒,在它的“心脏”陷入冰封的瞬间,如同被抽走了灵魂。

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在闭锁的通道和拥挤的安全舱室内无声地蔓延。灯光被调至最低限度的幽绿应急模式,将一张张惨白、惶恐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低声的议论、压抑的抽泣、急促的祈祷在厚重的合金门后交织。

d6的设施系统接管了指挥,它的决策精准、逻辑严密,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系统降级运行,非关键区域陷入黑暗和低温。空气循环变得滞涩,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尘埃、汗水和更深层恐惧的气息。

......

b7-Δ 控制室外走廊

厚重的多层合金隔离闸门如同叹息墙般紧闭,门上的状态灯闪烁着代表“最高隔离 - 冰封协议中”的深蓝色冷光。门外,数名全副武装、身穿重型防护服的安保防护人员如同雕塑般伫立,面罩后的眼神警惕而沉重。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杏仁气味,更添压抑。

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瓦莲京娜·伊万诺娃挣脱了母亲试图拉住她的手,像一颗黑色的子弹冲到了隔离闸门前。她的小脸憋得通红,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仰头望着那扇隔绝了她和“狐狸姐姐”的冰冷巨门。

“让我进去!狐狸姐姐在里面!她生病了!很冷!” 瓦莲京娜带着哭腔喊道,小手用力拍打着冰冷的金属门,发出沉闷的“砰砰”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无助。安保队长,一个面容刚毅的老兵,蹲下身,尽量放柔被防护服面罩扭曲的声音:“孩子,不能进去...白狐指挥官在执行非常重要的程序。她在......休息。很深的休息。我们得保护她,不能打扰。”

“她不是休息!她像冰一样了!我感觉得到!” 瓦莲京娜的眼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她......她尾巴不唱歌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呜……” 孩子哭得浑身发抖,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安保人员面面相觑,头盔内的通讯频道一片沉默。孩子纯真的感知穿透了技术术语的迷雾,直指核心——那绝对的寂静,正是最深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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