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九零香江：从湾仔马仔到商业女王（5）（1/2）

市政署扫荡之后，女人街的风声紧了很多，林月摆摊变得提心吊胆。阿龙的出现和那张名片，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让她心思浮动。

她暗中打听了一下这个“龙哥”。原来他叫陈子龙，是附近一个新兴小社团“联和”的头目，主要势力在深水埗一带，经营着几家游戏厅、录像厅和……一个规模不小的夜市。

联和社与和兴盛没什么交集，但也井水不犯河水。陈子龙此人据说比较讲“规矩”，不像丧彪那样不择手段，对手下和在他场子里做生意的人还算公道。

去他的夜市摆摊？听起来似乎比在街边提心吊胆要好。但是，这意味着要进入另一个社团的势力范围，会不会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林月犹豫不决。

然而，现实没有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丧彪那边似乎对她迟迟没有“打听到有用消息”越来越不满，再次暗示她参与社团的“活动”。同时，她在娱乐圈的发展也并不顺利，那个副导演之后只给她介绍过两个无关紧要的龙套角色，看不到上升的空间。

地摊生意是她目前唯一稳定且相对安全的收入来源，绝不能放弃。

权衡再三，林月决定冒险联系陈子龙。至少，他看起来比丧彪讲道理，而且他的夜市听起来更正规。

她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打了call机。很快，陈子龙复机了，听到是林月，似乎并不意外，约她在附近一家茶餐厅见面。

茶餐厅里，陈子龙单独一人，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少了那天的江湖气，多了几分随和。

“林小姐，考虑得点样？（林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他开门见山。

林月深吸一口气，坦诚地说：“龙哥，多谢你上次帮手。我确实想揾个稳阵啲嘅地方做生意。不过……我冇咩本钱，而且，我唔想惹麻烦。（龙哥，谢谢你上次帮忙。我确实想找个稳妥点的地方做生意。不过……我没什么本钱，而且，我不想惹麻烦。）”

她刻意强调了“不想惹麻烦”，暗示自己希望远离社团是非。

陈子龙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我明白。我个夜市，规矩做事，按月交管理费同租金就得，其他嘢，你唔使理。（我明白。我的夜市，规矩做事，按月交管理费和租金就行，其他事情，你不用管。）”

他给出的租金和管理费价格合理，甚至比林月预想的要低一些。位置也不错，在夜市中段，人流有保障。

条件优厚得让林月有些不敢相信。

“点解……点解帮我？（为什么……为什么帮我？）”她忍不住问。

陈子龙看着她，眼神坦荡：“我睇得出你同一般嘅古惑女唔同。你有胆识，亦都想行番正路。我陈子龙虽然喺道上混，但最欣赏嘅就系肯搏肯捱、想上岸嘅人。帮你，就当结个善缘。（我看得出你和一般的太妹不同。你有胆识，也想走回正路。我陈子龙虽然在道上混，但最欣赏的就是肯拼搏肯吃苦、想上岸的人。帮你，就当结个善缘。）”

他的话半真半假，但眼神里的欣赏不似作伪。林月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眼下，这似乎是她最好的选择。

“好！多谢龙哥！我会守规矩嘅！（好！多谢龙哥！我会守规矩的！）”林月下定决心。

搬到陈子龙的夜市后，林月的生意果然更加稳定。这里管理有序，很少有无赖捣乱，也不用担心市政署扫荡。她专心经营，凭借良好的货品和口碑，生意越来越红火，收入节节攀升。

她开始不满足于只是摆地摊。她利用赚来的钱，租下了一个小小的固定铺位，虽然只有几平米，但总算不用日晒雨淋，可以挂出招牌了。她给自己的小店取名“月裳阁”，开始尝试经营更高档一点的女装和饰品。

与此同时，她也没有完全放弃娱乐圈。偶尔有合适的、安全的龙套角色，她还是会去接，维持着那条线，也作为一层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