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权谋文里的炮灰女官（1）（2/2）

“哟，皇后娘娘这儿可真热闹。”柳贵妃敷衍地行了个礼，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林月，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不是司设司的林典簿吗？这是犯了什么事，惹得娘娘如此动怒？”

皇后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柳贵妃此时到来，分明是来看笑话，甚至可能是来落井下石，坐实林月是她的人，从而打击皇后威信。

柳贵妃走到皇后身边，看似随意地拿起那包作为“证物”的禁忌香料，嗅了嗅，故作惊讶：“哎呀，这不是西域进贡的‘迷迭灰’吗？这东西若是用得不当，可是会引发头风的呀~林典簿，你掌管香料，不会连这个都不认得吧？”

压力再次给到林月。

若她承认不认得，就是严重失职；若她说认得，那混入此物就更像是蓄意为之。

林月心念电转，头垂得更低，声音带着哭腔：“回贵妃娘娘，奴婢……奴婢认得此物。正因认得，才更加惶恐！此物特性特殊，气味与寻常安神香略有相似却更为辛辣，奴婢每次核对香料时都万分仔细，绝不可能将其误作它物入库或发出！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送往娘娘宫中的香料里！”

她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谨慎和对香料特性的熟悉，将矛盾指向了“为何会出现”，而非“是否认得”。

柳贵妃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这个小小女官竟如此伶牙俐齿。她轻笑一声，将香料丢回托盘，意有所指地道：“这宫里的人啊，心思多了去了，表面看着老实，背地里指不定藏着什么鬼蜮伎俩呢。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皇后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她虽然厌恶柳贵妃，但更痛恨有人敢算计到她头上。无论是谁，都必须揪出来！

“林典簿，”皇后最终开口，声音依旧冰冷，“本宫姑念你往日还算勤谨，暂不治你重罪。即日起，革去典簿之职，降为普通宫婢，仍留司设司听用，戴罪立功！给本宫好好查，若是查不出个子丑寅卯，两罪并罚，决不轻饶！”

“奴婢……谢娘娘恩典！”林月重重磕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暂时……活下来了。虽然被降职，但至少保住了性命，还有了调查的机会。

这后宫的水，果然深不见底。她这个小小的炮灰女官，想要苟到最后，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