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终焉：友谊（2/2）

空之律者忍不住思考，她所做的一切真的太过自私了吗？细数过去，她好像没有给琪亚娜什么拒绝的权利……

因为知道琪亚娜的未来，所以空之律者才会安排她成为英雄；因为知道琪亚娜会成为终焉之律者，所以她直接将琪亚娜点名，但……她好像从开始就忘记问琪亚娜，她究竟想不想当英雄……

“就是啊，阿泉。”雷电芽衣也开口了，她站在琪亚娜的身后看着空之律者，眼中同样带着控诉：“你一走了之，那澪怎么办？让她守活寡吗？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自说自话的安排着为了我们好的一切，但却从未在乎过自己。”

“是的，泉姐姐很温柔，但这份温柔从未放在过自己的身上。”布洛妮娅冷静地说着，空之律者确实温柔，但那份温柔一直都是对她们。

量子之海、世界蛇往世乐土、伪神奥托、以及现在最后的月球终焉……布洛妮娅不明白，为什么空之律者不能爱惜一点自己。

“……当初，是你们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进入圣芙蕾雅后，虽然我们交流不多，但我也能看出来，你一直把自己放在一种半个旁观者的位置上……我不清楚这是因为什么，但阿泉，就像是布洛妮娅说的那样，你的温柔从未给过自己。”

温蒂的话和布洛妮娅差不多，在她眼中，空之律者就好像一直存在于世界之外，她未卜先知，她聪明绝顶……可她却又极端自负，一边给予着她们正确的指引，却又一边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

“如果没有您，我的妹妹已经死在了马尼拉崩坏中……我对您并不了解，但您和琪亚娜一样都是位温柔的人，是你们给了我和安娜选择的权利……

可也正因为知道您的温柔，所以我们才会对您不爱惜自己，总是喜欢孤身一人去解决问题的想法感到生气”

陈天武看着空之律者，声音十分坦诚。对他而言，空之律者和琪亚娜是恩人，他没有和琪亚娜她们一样，与空之律者一路同行，但也做不到看着她牺牲。

“我在您的身上看见过塞西莉亚大人的影子，哪怕您看起来高傲，冷漠，不近人情……可是在我律者化后是您，选择了保下我这个罪人……”

安娜看着空之律者，看着这位和塞西莉亚相似的律者……她不希望她死亡，该死的 也只有她这种害死过人的罪人才对。

“啧，一个个煽什么情。喂，你听着，我和老古董可是还欠你一大笔钱没还呢！所以你给我好好活着，听到没有？”识之律者绝不承认是其余律者把话都说光了而导致自己没话说，她只是揪着空之律者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白毛『威胁』着她。

“说实话，你和梅比乌斯她们封印了我的权能，我应该讨厌你……可是，你也只是封印了我的权能，却力排众议保护住了我，让我可以与爱莉希雅相见，相知。

是你带着我遇见了属于我的美好，但空之律者，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看到你失去你的美好。”侵蚀之律者看着空之律者说着，她是最后诞生的律者，可却也是最熟悉空之律者的律者。

她曾附在空之律者身上，看过眼前空之律者的经历，正因如此，她才要劝她，不要觉得自己的选择对别人很好，就选择放弃自己的美好去成全他人。

律者们的话语虽然笨拙但却带着真诚，空之律者看着她们一时间居然陷入了沉默，她仔细细数着自己的经历，却发现好像不只是琪亚娜，还有不少人，她也自作主张地为她们做了决定，甚至没有考虑过她们的想法。

现实世界的小姑娘、琪亚娜、雷电芽衣、布洛妮娅、温蒂、不在场的由乃、安娜、陈天武、识之律者、侵蚀之律者……甚至是铃，她都是自作主张地做着事情，却忘了问她们究竟想不想这样。

伴随着一次次的自我剖析，空之律者原本的表情渐渐放松，变为了无可奈何。

“我还真是……满脑子都是自己啊。”空之律者话音刚落，就被一群律者抱住，体温透过皮肤不断传递，但空之律者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反而……感觉这份温暖让她很舒服。

伴随着拥抱，律者核心间似乎都产生了共鸣，一缕缕丝线连接到了空之律者身上，那枚发饰上，如同黄金般的颜色，缓缓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角落。

…………

第一更，空之律者权限即将完全激活，就是写的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