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寒鸦夺命(1/2)
“糟了!”他挣扎着要起身,却牵动伤口,疼得眼前发黑。断锋要扶,被他一把推开:“快备马!去温府!”
“阁主有令,您需静养……”
“她要杀温酒酒!”冷铁衣双目赤红,声音因急怒而发颤,“那是我的胡话!与她无关!”
他跌跌撞撞冲出房外,翻身上马时险些坠下,却不管不顾,扬鞭疾驰。夜风灌进伤口,疼得他几乎晕厥,可他不敢停——他见过冷寒烟的手段,一旦出手,绝不会留活口。
温府此刻正是一片静谧。温酒酒刚命人去看了昨夜重伤的杜衡远伤势如何,正坐在灯下收拾冷铁衣那日沾血的外衣,忽然听见院外传来衣袂破风的轻响。她心头一跳,刚要唤人,房门已被利刃破开。
黑衣杀手鱼贯而入,刀光映着他们脸上的狰狞。陈平、林英、温如晦闻声赶来,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几招便被逼得连连后退。
眼看一柄长刀就要劈向温酒酒,刀锋破风而来的瞬间,温酒酒瞳孔骤缩,耳畔只剩陈平的怒吼与林英抽剑的脆响。
寒鸦的刀泛着幽冷的银光,距她咽喉不过三寸,连父亲温如晦扑来的身影都慢得像凝固的画。
就在这时,一道灰影贴着地面疾掠而至。那身影佝偻着背,破旧的棉袍下摆扫过青石板扬起细尘,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听“当啷”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寒鸦握刀的手腕已被枯瘦如柴的手死死钳住。
“老东西!”寒鸦惊怒交加,手腕发力想挣脱,却觉那只手像铁铸的钳子,指节深陷皮肉,痛得他虎口发麻。他另一只手抽出短匕刺去,老者却不闪不避,反手一掌拍在他心口。寒鸦如遭重锤,倒飞出去撞在廊柱上,口吐鲜血。
温酒酒这才看清,救她的竟是前些日子在街角救下的驼背老头。那时他浑身脏污,咳得直不起腰,她不过是倒了杯水给他,让人给他看了看伤,暂时收留他在门房。此刻他背依旧驼着,可那双浑浊的眼亮得惊人,捏着长刀的手稳如磐石,刀身在他掌心竟微微颤抖。
“您……”温酒酒声音发颤。
老头缓缓松开手,长刀“哐当”落地。他转过身,又恢复了那副瑟缩模样,佝偻着背往阴影里退:“姑娘……没事就好。”说完,竟像怕惊扰了谁似的,脚步蹒跚地走到温酒酒身后站定,丝毫没注意满地狼藉和众人震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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