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陈年旧事(1/2)

温酒酒醒来之后,雷阿婆又来看过她一回,直言只需再服几服药,将瘴毒祛净即可离开。

这几日,冷铁衣陪着温酒酒在雷阿婆的吊脚楼养身子,除了青禾就近伺候,听风和流星及追影则被派了任务。

流星和追影跟着雷阿婆进山采药,听风则趁此机会去了雷阿婆所居的竹楼,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陶罐里,发现了一件石破天惊的物件。

当听风拿给冷铁衣看时,冷铁衣虽面上风平浪静,心底实则早已惊涛骇浪。

他将东西拿回吊脚楼给温酒酒看,温酒酒看着手上与娘亲那块同样质地、同样纹饰的凤佩,温酒酒琥珀色的眸子立即瞪大,震惊到无以复加。嘴里一直喃喃自语:“怎么可能?她到底是谁?”

温酒酒指尖微颤,轻轻抚过那块羊脂白玉。阳光透过吊脚楼的竹窗棂照在玉佩上,那上面雕刻的凤凰展翅欲飞,每一根翎毛都与外祖父交给娘亲的那块一模一样,连玉料本身的细微纹理都如出一辙,分明是出自同一块籽料,极可能由同一匠人亲手雕琢!

娘亲的凤佩——外祖父说那是先帝给亲外祖母章明玉的,是娘亲皇室帝姬身份的明证。

如此珍贵的皇室凤佩,怎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岭南,在一个深居简出的黎族阿婆手里?

“不可能……”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惊疑,“这凤佩乃皇室之物,怎会在此出现?”

冷铁衣眉头深锁,将玉佩翻过来。在凤凰右翼下方,有一个极细微的“环”字刻痕,与娘亲那块上刻的“玥”字,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难道又是先帝的沧海遗珠?”温酒酒喃喃自语,随即又摇头否定,“不,不可能。”

这个荒诞又惊悚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经过靖康之难,皇室子嗣凋零,若真有流落民间的血脉,断无可能毫无风声,更不可能遗落在闽南与岭南两地。可这皇家制式、这般精工的凤佩,绝非寻常官宦人家所能拥有。

冷铁衣沉默地立于一旁,将她的震惊与迷茫尽收眼底。他沉稳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此事蹊跷,雷阿婆身份绝不简单。但眼下不宜打草惊蛇。你身子要紧,先养好病。我会让听风暗中查探雷阿婆的来历,流星和追影也会留意寨子里的动静。”

温酒酒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是毋庸置疑的沉稳与可靠。她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心绪强行压下,将凤佩紧紧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刺激着神经。

是啊,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但这块突如其来的玉佩,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让她这趟原本只为替父探友的旅程,瞬间变得迷雾重重,危机四伏。

雷阿婆的身份过往、这块凤佩所牵连的隐秘……这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被尘封已久的巨大秘密。

冷铁衣沉吟片刻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或许,这玉佩本就不是皇室之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冷铁衣将玉佩收入怀中。

雷阿婆端着药碗走进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姑娘该喝药了。”

温酒酒接过药碗,状似无意地问道:“阿婆,您在这山中住了多久了?”

“四十多年喽。”雷阿婆在床边坐下,“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将来也要埋在这里。”

温酒酒垂下眼帘,轻轻搅动药汁:“那您一定见过不少山外来的客人吧?比如……京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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