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麻绳捆住的清洁革命（2/2）

赵红英踹开会议室后门，麻绳捆着的油桶滚到主席台下：要批斗先试试俺们的生物柴油！油桶封口崩裂，菌丝黏液喷溅到《机械工程学报》合订本上，将五十年代苏联技术论文腐蚀成乡镇企业专利草图。沈雪梅的铝饭盒跌入油污，光合菌株突变出砷转化酶，在稿纸上蚀刻出四十年后的碳交易公式。

暴雨突降时，齐铁军缩在档案室用锈铁片刻写道歉信。菌丝黏液顺着窗缝渗入，将检讨书改造成《振动控制与生物冶金耦合研究》的课题申请书——这封将在五年后引发中科院专项调查。

武汉钢厂来信指控冷却塔堵塞时，赵红英正用麻绳捆扎最后一车毒礁石。沈雪梅的听诊器贴着塔壁照片：菌丝把砷结晶改造成了硅基芯片！齐铁军用锈铁片刻下塔体振动频率，公式被暴雨冲刷成基因双螺旋结构。

三人夜闯钢厂冷却塔，探照灯下菌丝网络正在塔内编织量子计算阵列。赵红英的镰刀劈开结晶层，砷化镓芯片的雏形在刃口闪烁；沈雪梅的铝饭盒收集突变菌株，光合作用使盒内温度飙升到120度；齐铁军用贝塞尔函数计算共振点，发现塔体即将在四小时后崩塌。

冷却塔的钢筋在菌丝侵蚀中发出哀鸣。赵红英的枣红色头巾缠住逃生梯，沈雪梅的听诊器录下结构断裂的声纹，齐铁军的锈铁片在塔壁刻下警告标语——字迹将在1984年被误认为遗迹，引发技术考古界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