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冰海余波，暗影随行（1/2）

凛冽如刀的寒风卷着冰屑，打在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却也让人精神一振，彻底从方才那毁天灭地的崩塌景象中清醒过来。

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墨蓝色海水，汹涌的波涛托举着零星浮冰。极目远眺，除了无边无际的海平面与天际线处隐约的冰川，再无他物。这里显然是北寒仙域极北冰洋的深处，人迹罕至。

张玄真与圣女凌空而立，迅速运转功法，汲取着天地间稀薄却纯净的冰寒灵气，补充几乎枯竭的元炁。方才在虚空乱流中的消耗实在太大，即便以他们如今的修为，也感到一阵阵虚脱。

“总算出来了。”圣女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周身缭绕的幽冥之气渐渐平复，但那双清冷的眸子依旧带着一丝未能散尽的凝重。她自然也感受到了张玄真手中那枚巡星镇守令传来的微弱警示波动。

张玄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摩挲着令牌温润的表面。那波动极其隐晦，时断时续，并非指向某个明确的目标，更像是一种对潜在危险的模糊预警。他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蛛网向四周扩散开去，仔细扫描着方圆数十里的海域、天空甚至海底。

寒风呼啸，波涛声声，除了几只被他们气息惊扰、远远遁逃的低阶冰系海兽外，似乎并无异常。

“或许只是遗迹崩塌时残留的空间扰动，或是这令牌本身对陌生环境的感应。”圣女沉吟道，但她并未放松警惕，幽冥幡依旧隐在袖中，随时可以祭出。

张玄真微微摇头，他的灵觉素来敏锐，尤其是修炼《九霄镇狱经》和经历多次生死后，对危机有种近乎本能的预感。这警示绝非空穴来风。

“先离开此地再说。”他沉声道。无论那潜在的威胁是什么，留在这片刚刚发生过剧烈空间波动、可能引来其他窥探的海域，绝非明智之举。

他尝试感应了一下方向，凭借着对北寒仙域天地灵气分布的模糊记忆，以及手中令牌对“秩序”环境的微弱倾向性，大致判断出了通往大陆架的方向。

两人不再耽搁，化作两道遁光，贴着海面，朝着南方疾驰而去。为了节省法力并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并未全力飞行，而是维持着一个较快的巡航速度。

一路上，张玄真始终分出一缕心神关注着巡星镇守令的变化，同时神识不断扫视周围。圣女也同样保持着高度警惕。

飞行了约莫半日，下方海水的颜色逐渐变浅，远处开始出现较大规模的冰山和冰原，意味着他们正在接近大陆架边缘。然而，就在此时——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