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泥地初显威（1/2）

速递：系统加持脚力暴涨？赢了野球赛竟引来杀身之祸！

破庙里的晨光来得比别处迟些，透过残缺的窗棂，在地上投下几道歪斜的光柱，光柱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司文郎是被冻醒的，后半夜火堆彻底熄了，寒气从破损的衣料钻进骨头缝，冻得他牙关打颤。

他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摸向怀里——那只戚家军老卒送的旧鞠球正安安稳稳地贴着胸口，皮革的粗糙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丝体温。昨夜那冰冷的机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却怎么也甩不掉那串诡异的数字和文字。

【激活成功……临时脚力增幅……赢下一场比赛……】司文郎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鞠球表面的纹路。这一切太过离奇，像话本里的神怪故事，可指尖残留的刺痛感和脑海里清晰的任务提示，又在告诉他这不是梦。

“醒了？”老卒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拄着木杖在庙角劈柴，枯瘦的胳膊抡起斧头，动作却稳得惊人。“看你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是这破庙的硬板床硌得慌？”

司文郎脸上一热，赶紧别过脸去整理衣襟。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脑子里多了个“系统”而彻夜难眠。“不是，老人家，我只是在想……哪里能找到蹴鞠比赛。”

老卒劈柴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你想踢球？”

“嗯。”司文郎硬着头皮点头，心里却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动机，总不能说有个神秘系统逼他去赢球。

老卒放下斧头，走到他面前坐下，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碎饼：“喏，垫垫肚子。要说比赛，出了这条胡同，往南拐的柳树巷，每天晌午都有野球局。不过那儿鱼龙混杂，都是些市井泼皮赌钱取乐，你这细皮嫩肉的，怕是吃不消。”

【柳树巷？野球局？赌钱？】司文郎眼睛一亮，这不正是系统任务里说的“正式比赛”吗？管他是不是泼皮，只要能赢下比赛，拿到那个“临时脚力增幅”，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得去闯一闯。“老人家放心，我就是去看看，不会惹事。”

老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只是将那半袋碎饼塞进他手里：“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这庙晚上还得留着给你歇脚。”

司文郎揣上饼和鞠球，谢过老卒，脚步轻快地走出破庙。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条陌生的胡同，墙角的杂草上还挂着露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和淡淡的尿骚味，与侯府里熏香的气息天差地别。

【忍了。】司文郎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怀里的鞠球。为了赢回脸面，为了让张承焕付出代价，这点苦算什么？

按照老卒的指引，他七拐八绕地穿过几条狭窄的胡同，终于看到了所谓的柳树巷。说是巷，其实就是片荒废的空地，中间被人踩出一块泥地，四周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歪脖子柳树，树干上拴着些破布条，风一吹哗啦啦地响。

此刻巷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三教九流，什么样的都有。有光着膀子露出一身横肉的壮汉，有留着山羊胡贼眉鼠眼的赌徒，还有几个穿着短打的少年，正围着一个豁了口的木桶踢得不亦乐乎。泥地上坑坑洼洼，积着昨夜的雨水，变成一个个浑浊的泥坑。

司文郎刚一露面，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他那件虽脏却质料上乘的直裰，在这群粗布短打的汉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哟，哪来的小白脸？走错地方了吧？”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吹了声口哨，语气里满是嘲讽。

“看这穿着，莫不是哪家的公子哥来体验生活？”

“哈哈哈，我看是来给咱们送钱的吧！”

污言秽语像泥巴一样砸过来，司文郎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一群蠢货，等着瞧。】他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径直走到一个正在记账的干瘦老头面前：“老人家，我要报名参赛。”

老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破眼镜，上下打量他半天，像看怪物似的：“你？踢球？”

“嗯。”

“知道规矩不？”老头嘬了嘬牙花子，“一局十文钱报名费，赢了能拿彩头，输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司文郎摸了摸身上，才想起自己早已身无分文。他脸上一红，正想开口，旁边那个络腮胡壮汉却凑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酒气喷了他一脸：“没钱还敢来踢球？我看你是找揍！”

壮汉的手像铁钳一样箍得他生疼，司文郎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放开！谁说我没钱？”他猛地推开壮汉，从怀里掏出那只旧鞠球，“这个，能当报名费不？”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那只鞠球上，那球虽然破旧，却看得出是用上好的皮革缝制的，比场上那群人踢的破皮球强多了。

老头眼睛一亮，接过鞠球掂量了掂量：“行，这球值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这野球局可不比你们公子哥玩的，踢伤了可没人赔医药费。”

“少废话，赶紧开始。”司文郎懒得跟他们啰嗦。

老头吆喝了一声，很快就凑齐了两队人。司文郎被分到了红队，队友不是些半大的孩子，就是些老弱病残，一看就是被欺负的对象。而对方蓝队，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尤其是那个络腮胡壮汉，赫然就在其中。

【这是故意的吧？】司文郎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么。越是这样，他越要赢。

随着老头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那只破皮球刚一落地，就被蓝队的人抢走。络腮胡壮汉带着球，像辆没头苍蝇似的往前冲，红队的几个孩子根本拦不住，被他撞得东倒西歪。

司文郎眼疾手快，从斜刺里冲过去，想断下皮球。可他穿着的靴子在泥地里根本站不稳，刚一抬脚就差点滑倒，等稳住身形，对方已经一脚把球踢向了球门——所谓的球门，不过是两个用石头堆起来的土堆。

“砰！”皮球擦着土堆飞了出去，溅起一片泥花。

“废物！”络腮胡壮汉唾了一口，恶狠狠地瞪了司文郎一眼。

司文郎没理他，心里却在飞速盘算。【这样不行，太被动了。】他试着在泥地上跑了几步，脚下的淤泥像胶水一样粘着靴子，每一步都异常艰难。他从小踢的都是平整的青石板场地，哪受过这种罪？

没过多久，蓝队就靠着壮汉的蛮力进了一球。场边押注蓝队的赌徒们顿时欢呼起来，赢了钱的喜笑颜开，输了的则骂骂咧咧。

【可恶！】司文郎急得满头大汗，不仅是因为落后，更因为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越来越不善。他看向场边那个记账的老头，发现对方正和络腮胡壮汉使眼色，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他们果然是一伙的，想坑我！】

就在这时，络腮胡壮汉又带着球冲了过来，直奔司文郎而来，看那架势，根本不是冲球，而是冲人来的！

“小心！”红队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尖叫起来。

司文郎瞳孔一缩，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壮汉结结实实撞在了他胸口上。

“唔！”司文郎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像被一头蛮牛撞中，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噗通”一声摔进了一个泥坑里。

冰冷浑浊的泥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服，糊了他一脸，嘴里也呛进了好几口，又腥又臭。

【该死！】司文郎挣扎着想爬起来，络腮胡壮汉却几步走到他面前，抬脚就往他身上踹：“小白脸，知道厉害了吧？敢跟爷爷抢球，找死！”

“住手！”那个羊角辫小姑娘急得直跳脚，想上前阻拦，却被旁边一个蓝队队员拦住了。

司文郎被踹得眼冒金星，浑身都是泥水和脚印，狼狈不堪。可他没有喊疼，也没有求饶，只是死死地盯着络腮胡壮汉，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我不能就这么认输！我是永宁侯府的少爷，我不能输给这群泼皮！】

“系统！系统！临时脚力增幅！快给我激活！”他在心里疯狂呐喊。

就在这时，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受到攻击，求胜欲激增，符合技能激活条件。临时脚力增幅启动，持续时间10分钟。”

一股暖流突然从脚底涌上来，顺着双腿蔓延至全身。原本沉重的双腿仿佛变得轻盈了许多，脚上的淤泥也不再那么碍事。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力量都在瞬间提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