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纨绔浪子遇旧仆（2/2）

贝骄宁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担忧：“司哥，路上小心。到了侯府，凡事别冲动。如果……如果老侯爷还是不理解你，也别太难过。我们都在破庙等你回来。”

“我知道了。”司文郎点点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想说些什么，比如“等我回来”，或者“谢谢你”，可话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句简单的“照顾好自己”。

贝骄宁的脸颊微微泛红，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拉着柳芽儿往破庙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她又回头望了一眼，正好对上司文郎的目光，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她的笑容真好看，像春日里的阳光。】司文郎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攥紧了掌心的两枚鞠球。【等我从侯府回来，一定要告诉她我的心意。】

跟着福伯往侯府走去，街道两旁的景物渐渐变得熟悉。曾经的朱门高墙，如今看起来不再那么冰冷压抑。走到侯府门口，守门的家丁看到司文郎，都愣住了，眼神里满是惊讶和敬畏。他们显然已经听说了司文郎在市井里的威名，再也不敢像当年那样轻视。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尊重。】司文郎心中感慨，当年他穿着绫罗绸缎，却像个跳梁小丑；如今他穿着粗布短褂，却能让侯府的家丁低头哈腰。

走进侯府，庭院依旧气派，却透着一股冷清。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萧瑟。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取代了当年的花香，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父亲的病，真的很重。】司文郎加快了脚步，心里的牵挂越来越强烈。

福伯带着他穿过几道院门，来到父亲的卧房外。门口的丫鬟连忙通报，片刻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让他进来。”

司文郎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卧房里光线昏暗，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面容憔悴，正是他的父亲——永宁侯。曾经威严的侯爷，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神浑浊，呼吸微弱。

他的床头，果然摆着一只旧鞠球。那是司文郎小时候最喜欢的鞠球，用牛皮制成，上面还留着他当年不小心划破的痕迹。岁月流逝，鞠球已经泛黄发旧，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

看到床上的父亲，司文郎的鼻子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所有的怨恨、所有的隔阂，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他快步走到床边，喉咙哽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永宁侯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司文郎，浑浊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文郎……你回来了……”

司文郎握紧掌心的桃木鞠球，重重地点了点头：“爹，我回来了。”

这一声“爹”，喊得他泪流满面。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永宁侯看着他，眼角滑下两行清泪。他伸出枯瘦的手，想要抓住司文郎，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司文郎连忙握住父亲的手，父亲的手冰凉而颤抖，像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爹，你别急，好好养病。”司文郎哽咽道，“儿子现在很好，在市井里踢球，活得顶天立地。我没有给侯府丢脸。”

永宁侯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司文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改良橡胶鞠球，走到房间中央，对父亲说：“爹，你看。这是我现在踢的鞠球，是贝骄宁改良的，比当年的鞠球更轻便、更耐用。我现在的球技，比小时候厉害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激活“弧线射门·进阶”技能。只见他抬脚将球踢向空中，橡胶鞠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绕过房间里的桌椅，精准地落在床头的矮柜上，力道刚好，没有打翻上面的药碗。

【爹，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只会赌球的纨绔了。我靠自己的本事，赢得了尊重，赢得了属于自己的人生。】

永宁侯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矮柜上的橡胶鞠球，又看了看司文郎，浑浊的眼神里满是欣慰和骄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角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就在这时，卧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走进来，神色慌张地说：“侯爷，不好了！英国公世子带着人来了，说要见公子，还说……还说要跟公子比一场蹴鞠，赌上侯府的产业！”

司文郎脸色一变：“英国公世子？他来得正好！当年的账，我正好跟他算清楚！”

永宁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文郎，别……别跟他比……”

司文郎按住父亲，眼神坚定：“爹，你放心。当年我输给他，是因为他出老千；现在我赢他，靠的是真本事！我要让他知道，我司文郎，不是好欺负的！”

而在卧房外的阴影里，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正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身边的随从：“把这封信交给英国公世子，告诉他，司文郎的软肋，就是他病重的父亲。”

随从接过信，匆匆离去。青色长衫男子望着卧房的方向，眼神阴鸷：“司文郎，英国公世子，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金钱豹大人，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