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省城杀机藏暗处(2/2)

司文郎对视了一眼,示意赵二楞去开门。门一打开,就见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外,脸上满是汗水,头发都湿透了,手里还攥着个破了口的鞠球,显然是跑了很远的路。

“出什么事了?”司文郎问道。

那男子喘着粗气,咽了口唾沫,急声道:“司队长,不好了!刚才有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人去了泥地球场,把咱们平时用的鞠球都砸了,还说……还说要是您敢去省城比赛,就把您的腿也打断!他们还留了个东西,让我交给您!”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司文郎。司文郎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小截带血的布条,上面还绣着个小小的“明”字——那是启明队队员护腕上的标志!

“是铁头张的人!”赵二楞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布条的针法,跟铁头张手下人用的一样!他不是被关在牢里了吗?怎么还能派人出来捣乱?”

司文郎捏着那截布条,指节都泛白了。铁头张在牢里还不安分,竟然敢派人来威胁他,看来这背后肯定有人撑腰,说不定就是金钱豹!【好你个铁头张,还有金钱豹,竟然敢动我的人!这截布条是警告,也是挑衅,要是我怂了,以后就别想在球坛立足了!】

贝骄宁也看出了不对劲,她握紧了手里的橡胶鞠球,眼神坚定:“不能让他们得逞!咱们得尽快去泥地球场看看,要是球徒们受了伤,还得赶紧治。”

司文郎点点头,挣扎着想起身,却被贝骄宁按住了:“你别去,脚踝还没好,去了也是添乱。我跟二楞他们去就行,有情况我立刻回来告诉你。”

“不行!”司文郎立刻拒绝,“他们是冲我来的,我怎么能让你们去冒险?再说,我有系统的‘战术推演’技能,要是遇到危险,还能想办法应对。”他说着,左脚撑地,慢慢站了起来,虽然身形还有点不稳,可眼神却亮得吓人,“走,咱们一起去泥地球场,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柳芽儿赶紧拿来护踝,帮司文郎缠在脚踝上,又递给他一根木棍当拐杖:“司哥,你可得小心点,别再碰着伤口了。”

司文郎接过拐杖,对众人笑了笑:“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咱们启明队,什么时候怕过事?”

一行人出了小院,朝着城外的泥地球场走去。晨光已经驱散了薄雾,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看到他们一行人,都忍不住指指点点,显然是听说了昨晚掀赌档的事。司文郎走在最前面,左脚撑地,右脚微微抬起,手里的木棍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的声音,像在敲打着敌人的气焰。

贝骄宁走在他身边,时不时扶他一把,两人的手臂偶尔碰到一起,都会各自愣一下,然后又装作没事似的继续往前走。【他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伤得最重,却还要保护所有人。这次去泥地球场,肯定有危险,我得跟紧点,不能让他出事。】

赵二楞和队员们走在后面,手里都拿着家伙,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突然冲出人来。李三虽然紧张,却也握紧了拳头,心里暗暗想着:要是真遇到危险,他一定要保护好司哥和骄宁姐,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胆小了。

快到泥地球场时,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人在大喊大叫。司文郎加快了脚步,拐过一个弯,就看到泥地球场里围了一群人,几个穿着黑色短打的汉子正拿着棍子砸场上的鞠球,地上散落着不少破了的鞠球,还有几个球徒被打倒在地,嘴角流着血。

“住手!”司文郎大喝一声,声音在晨风中回荡,“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也敢动手伤人!”

那几个黑色短打的汉子回头看到司文郎,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为首的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正是之前去小院勒索的刀疤脸的同伙:“哟,这不是司队长吗?怎么,带着伤还敢来送死?我劝你还是赶紧把球队解散了,不然下次,就不是砸几个鞠球这么简单了!”

司文郎眼神一冷,激活了“战术推演·进阶”技能,眼前瞬间出现了几个红色的虚线框,标注出那几个汉子的位置和可能的动作——左边两个汉子手里的棍子是实木的,右边那个刀疤脸腰间藏着短刀,他们的弱点在膝盖,只要攻击膝盖,就能让他们失去行动力。

【原来他们就这点能耐,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球徒。看来铁头张在牢里也没多少人手,这次只是想吓唬吓唬我。】司文郎心里有了底,对身边的赵二楞使了个眼色:“二楞,你带两个人去扶地上的球徒,剩下的人跟我一起上,注意攻击他们的膝盖!”

赵二楞立刻点头,带着两个队员冲了过去,一边扶球徒,一边跟汉子们周旋。贝骄宁也没闲着,她握紧手里的橡胶鞠球,瞄准一个汉子的膝盖就扔了过去——“砰”的一声,鞠球正好砸在汉子的膝盖上,汉子疼得“啊”的一声叫,手里的棍子掉在了地上。

“好样的,骄宁姐!”赵二楞大喊一声,趁机夺过汉子掉在地上的棍子,朝着另一个汉子的膝盖打去。

司文郎虽然只能用左脚发力,却一点都不含糊。他躲过一个汉子的棍子,用手里的拐杖狠狠砸在汉子的膝盖上,汉子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刀疤脸见状,从腰间拔出短刀就冲了过来,朝着司文郎的胸口刺去。

“小心!”贝骄宁大喊一声,冲过去想拦住刀疤脸,却被司文郎一把拉到身后。他左脚一蹬地,身体往旁边一躲,同时用拐杖缠住刀疤脸的手腕,用力一拧——刀疤脸疼得“啊”的一声叫,短刀掉在了地上。司文郎顺势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刀疤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被赶过来的队员们按住了。

剩下的几个汉子见首领被擒,都慌了神,想跑却被球徒们拦住了。很快,所有的汉子都被制服了,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司文郎喘着气,靠在拐杖上,脚踝又开始疼了,可他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铁头张?”

刀疤脸被按在地上,还嘴硬:“我不知道什么铁头张!我们就是来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球徒!”

“还嘴硬!”赵二楞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昨天你们去小院勒索,今天又来砸球场,真当我们好欺负?再不说,就把你们送到官府去,让知府大人好好审审你们!”

一提到官府,刀疤脸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知道,要是真被送到官府,就算铁头张在背后有人,也未必能保得住他。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道:“是……是铁头张派我们来的。他在牢里买通了牢头,让我们来威胁你们,不让你们去省城参加比赛,还说要是你们敢去,就废了你们的腿!”

果然是铁头张!司文郎心里的火更旺了,他蹲下身,盯着刀疤脸:“铁头张还说了什么?他跟金钱豹是什么关系?”

刀疤脸摇摇头:“我不知道金钱豹是谁,铁头张就只让我们做这些,别的没说。”

司文郎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让队员们把刀疤脸等人绑起来,送到官府去。球徒们围了上来,看着司文郎,眼里满是敬佩:“司哥,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们今天肯定要遭殃了!”

“不用谢,”司文郎笑了笑,“咱们都是球徒,就该互相帮衬。以后要是再有人来捣乱,你们就跟我说,咱们启明队,不是好欺负的!”

贝骄宁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块帕子,让他擦汗:“你怎么样?脚踝又疼了吧?赶紧回去歇着,这里交给我们收拾就行。”

司文郎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看着贝骄宁关切的眼神,心里暖暖的:“没事,还能撑得住。咱们得赶紧把球场收拾好,下午还要训练呢。”

柳芽儿已经开始帮着收拾地上的破鞠球,一边收拾一边说:“这些鞠球都不能用了,咱们得赶紧做新的。骄宁姐说的改良鞠球,咱们今天就开始做,争取早点做好。”

队员们纷纷点头,开始动手收拾球场。晨光洒在球场上,虽然地上还有些狼藉,可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仿佛刚才的危险从未发生过。

司文郎靠在一旁的树干上,看着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身边的贝骄宁,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有这些兄弟,有骄宁在身边,就算面对金钱豹和铁头张的威胁,又有什么好怕的?省级联赛,咱们去定了!金钱豹,你等着,咱们省城见!】

贝骄宁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笑容显得格外耀眼。司文郎也笑了,觉得脚踝的疼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

可他不知道,在不远处的巷口,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正看着这一切,手里攥着一封信,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等司文郎他们收拾完球场,那男子转身消失在巷子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