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赌档黑手伸冠军(1/2)

速递:单脚帅首召群雄,一夜掀窝震全城

小院里的煤油灯还亮着,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洒在青石板上,把几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鸡汤的醇厚香味混着草药的清苦,在晚风里缠缠绕绕,贝骄宁正蹲在小凳上收拾药碗,指尖刚碰到瓷碗边缘,就被司文郎轻轻攥住了手腕。

“别收拾了,坐着歇会儿。”他的掌心还带着鸡汤的暖意,指尖蹭过她腕间的细汗,让贝骄宁耳尖瞬间热了起来。她慌忙抽回手,把药碗往托盘里一放,耳尖却还泛着红:“我不累,柳芽儿都忙了一晚上了,我帮着收拾应该的。”

柳芽儿正蹲在门槛边擦鞠球,闻言笑着抬头,帕子上的橡胶碎屑簌簌往下掉:“骄宁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今天你可是立了大功!要不是你那一脚凌空抽射,咱们哪能拿冠军啊?”她说着就把擦得发亮的鞠球递过来,球面映着灯光,能清晰看到贝骄宁之前改良时留下的细微纹路——那是掺了岭南胶树汁后,特意压出的防滑纹路。

司文郎靠在椅背上,左脚着地,右脚微微抬起,脚踝处裹着的布条已经换了新的,可贝骄宁还是能看到他裤腿下隐约渗出的淡红色。她刚想再叮嘱两句让他少动,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赵二楞粗声粗气的笑骂:“都给我轻点!别吵着司哥和骄宁姑娘!”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五六个穿着短打的队员涌了进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未褪的兴奋,手里还举着用红布包着的奖杯——那是府级联赛的冠军奖杯,铜制的底座上刻着“永宁府蹴鞠联赛第一”,虽然不算贵重,却被队员们捧得像个宝贝。

“司哥!你看!咱们的奖杯!”赵二楞第一个冲进来,把奖杯往桌上一放,震得碗碟都叮当响。他脸上的伤疤在灯光下更明显了,可眼里的光却亮得吓人,“刚才在街头走的时候,好多人给咱们扔花生、扔糖,还有掌柜的要请咱们喝酒呢!”

队员们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说,有的说看到卖糖人的老汉把他们赢球的事儿编成了顺口溜,有的说乡绅子弟托人来问能不能加入球队,连平时最腼腆的李三都红着脸说,有姑娘偷偷塞给他绣着鞠球的帕子。

司文郎看着这群兴奋的兄弟,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刚想开口说两句,院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咳嗽,紧接着,三个穿着黑色短打、腰里别着短刀的汉子走了进来。带头的汉子满脸横肉,左脸一道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手里把玩着两个铁球,“哐当哐当”的碰撞声把院里的热闹瞬间压了下去。

“听说,你们就是拿了府级冠军的启明队?”刀疤脸斜着眼扫过桌上的奖杯,眼神里满是不屑,脚往门槛上一踩,把刚擦干净的青石板踩出个黑印,“我们大哥听说了,特意让兄弟们来道喜——不过,这道喜可不是白来的。”

赵二楞立刻挡在司文郎前面,双手攥成拳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刀疤脸嗤笑一声,把铁球往手里一攥,指节捏得发白:“干什么?你们占着城外那片泥地球场踢球,也不问问是谁的地盘!我们大哥说了,以后每个月交五十两银子的场地费,不然,你们就别想再踢球!”

五十两银子?队员们瞬间炸了锅,李三急得脸都红了:“那片球场是我们自己清理出来的,之前都是荒草,怎么就成你们的地盘了?”

“老子说是就是!”刀疤脸突然提高声音,一脚踹在旁边的木凳上,凳子“咔嚓”一声断了腿,“别给脸不要脸!你们拿了冠军,肯定得了不少赏钱,五十两银子算多吗?要是不交,下次你们再踢球,别怪兄弟们下手不客气!”

贝骄宁下意识地往司文郎身边靠了靠,伸手想扶他,却被司文郎轻轻按住了手。他慢慢站起身,左脚撑地,右脚微微抬起,虽然身形有些不稳,可眼神却冷得像冰:“你们大哥是谁?”

刀疤脸上下打量着他,看到他脚踝处的血迹,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怎么?司队长想找我们大哥理论?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好好养你的伤,把银子准备好就行——不然,不光是球场,你们这小院,说不定哪天也得换个主人。”

【这混蛋是故意提我的伤!肯定是看我现在行动不便,想欺负我们!】司文郎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上来,手指攥得发白,【五十两银子?他们就是想趁火打劫!要是这次妥协了,以后肯定会得寸进尺,兄弟们跟着我踢球,不能让他们受这种委屈!】

贝骄宁也听出了刀疤脸的威胁,她往前迈了一步,挡在司文郎前面,手里还攥着刚才擦球的帕子,声音清亮:“你们别太过分!那片球场是我们全队一起清理的,跟你们没关系!想要银子,没门!”

“哟,还出来个硬气的小子?”刀疤脸盯着贝骄宁,眼神里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我劝你少管闲事,不然,别怪我对‘小子’动手。”他说着就往前凑了一步,手还往腰里的短刀摸去。

“住手!”司文郎突然大喝一声,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想动手?先过我这关!”他虽然只有左脚能用力,可身上的气势却让刀疤脸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司文郎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银子,我们不会交。场地,我们也不会让。你们要是敢动我队友一根手指头,我司文郎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让你们付出代价!”

【文郎哥明明伤得那么重,却还想着护着我们……】贝骄宁看着司文郎的背影,心里又暖又酸,【这些地痞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的,说不定跟金钱豹有关!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因为钱的事儿散伙,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刀疤脸被司文郎的气势镇住了,可转念一想,对方毕竟伤了脚踝,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冷笑一声:“好啊,司队长够硬气!我倒要看看,你这伤兵怎么跟我们斗!”他冲身后的两个汉子使了个眼色,“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那两个汉子立刻冲了上来,伸手就要抓赵二楞。赵二楞早有准备,弯腰躲过,同时一拳砸在其中一个汉子的肚子上,汉子疼得弯腰,赵二楞又抬脚踹在他膝盖上,汉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另一个汉子见状,从腰里拔出短刀就冲过来,贝骄宁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橡胶鞠球,瞄准汉子的手腕就扔了过去——“砰”的一声,鞠球正好砸在汉子的手腕上,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谁敢动我兄弟,先问过我手里的球!”贝骄宁捡起短刀,扔到司文郎脚边,眼神里满是坚定。队员们也都围了上来,虽然手里没有武器,可一个个都攥着拳头,盯着刀疤脸三人,丝毫没有退缩。

刀疤脸没想到他们这么能打,心里有些发慌,可嘴上还硬着:“好!你们有种!咱们走着瞧!”他扶起地上的两个汉子,狠狠瞪了司文郎一眼,“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们大哥的下场!”说完,就带着人狼狈地跑了。

看着他们跑远,赵二楞还想追,被司文郎拦住了:“别追了,先想想他们背后的人是谁。”他坐回椅子上,右脚刚一落地就疼得皱眉,贝骄宁赶紧扶着他:“你别乱动,我再给你换次药。”

司文郎点点头,看着队员们紧绷的脸,沉声道:“这些人肯定不是普通地痞,他们要五十两银子,明显是想敲诈。而且他们提到了‘大哥’,说不定跟之前的铁头张,还有金钱豹有关。”

“那怎么办啊?”李三急得直跺脚,“咱们队里除了刚得的十两奖金,也没什么钱了,五十两银子根本拿不出来。要是他们再来找事,咱们还能每次都打赢吗?”

队员们也都沉默了,是啊,他们都是市井子弟,没什么背景,要是对方真的背后有人,他们根本斗不过。

司文郎看着大家的样子,心里也在盘算:【不能就这么被动挨打!这些地痞背后肯定有赌档撑腰,之前铁头张就是靠赌球赚钱,现在他们肯定是想通过勒索我们,继续控制府城的蹴鞠比赛。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就得把他们的赌档掀了!】

他突然看向赵二楞,眼神坚定:“二楞,你之前在市井里认识不少球徒,对吧?”

赵二楞一愣,点头道:“是啊,之前在泥地球场踢球的时候,认识了不少兄弟,他们都挺佩服司哥你的。”

“好!”司文郎一拍桌子,“你现在就去联络他们,告诉他们,今晚咱们去掀了全城的赌档!这些赌档就是吸人血的鬼窝,不光敲诈我们,肯定还害了不少人。只要掀了它们,既能断了这些地痞的财路,也能让更多人不再被赌球坑害!”

【掀赌档?这可是大事啊!】赵二楞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担心,“司哥,那些赌档都有打手,而且说不定有捕快照着,咱们这么干,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肯定有,可咱们要是不反抗,以后只会更危险。”司文郎看着大家,“兄弟们,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干吗?”

“我愿意!”赵二楞第一个举手,“司哥,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那些赌档我早就看不惯了,之前有个兄弟因为赌球输了钱,被他们打断了腿!”

“我也愿意!”李三也举起手,“要是能掀了赌档,以后咱们踢球也能安心!”

队员们纷纷点头,连柳芽儿都小声说:“我可以帮你们望风,要是有捕快来了,我就给你们报信!”

贝骄宁看着司文郎,眼里满是敬佩:“文郎哥,我跟你一起去。我的球技,说不定能帮上忙。”

司文郎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好,咱们一起去。不过,你得答应我,注意安全,别冲在前面。”

贝骄宁脸颊微红,点头道:“我知道了。”

赵二楞不敢耽误,拿起桌上的灯笼就往外跑:“司哥,你们等着,我这就去联络兄弟们!保证半个时辰内,让他们在城外泥地球场集合!”

看着赵二楞跑远,贝骄宁帮司文郎重新换药,布条缠在脚踝上时,她特意放轻了动作:“疼吗?”

“不疼。”司文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有她在身边,好像再疼也能忍过去。这次掀赌档,一定要成功,不能让她受委屈。】

半个时辰后,城外的泥地球场灯火通明。赵二楞果然联络了不少球徒,足足有二三十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家伙——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拿着铁锹,还有的抱着蹴鞠,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期待。

“司哥!我们来了!”一个高个子球徒冲过来,他叫王虎,之前在泥地球场跟司文郎踢过球,被司文郎的球技折服,“听说要掀赌档,我们都愿意来!那些混蛋,早就该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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